“天朝女子都似阏氏这般小器的麽,还是阏氏不愿给本王面子,一小杯都不愿喝gān净?”
练飞虹心中一紧,原本以为只要象征xing地喝一点旭日gān自然不会为难,谁知他却不给自己脸面,当众这麽说,这下几乎所有人都朝这边望来,练飞虹自知骑虎难下,咬了咬牙,一口饮尽杯中物。
“哈哈,阏氏慡快!”旭日gān大笑道,又斟了一杯递过来。练飞虹此时因为不胜酒力,面上泛起桃花,她忙摇著手推拒,可旭日gān这回也不用话激她,直接一个箭步上来,揽了她的腰,把酒直接灌入她的喉中。
共妻 第二部 二十(新)
练飞虹被呛得咳嗽连连,好不容易缓过来,旭日gān又在这时松开她,练飞虹往後踉跄了一步,所幸身後有小蝉扶著才险险没有跌倒。
众人的目光都朝著她这边投来,连身边的巴图达赖也是一副好整以暇的姿态看她──练飞虹何曾受过这种委屈,当下羞怒jiāo加,气的浑身发抖,正yù拂袖离席,谁料她方才转过身,手腕就被旭日gān狠狠扼住。
“阏氏这就醉了吗,不如随本王回去吧。”旭日gān这般道,一边笑吟吟冲著巴图达赖道:
“三哥意下如何?”
练飞虹难以置信地瞪著旭日gān,她素闻匈奴人不知礼数羞耻,“共妻”之俗本就惊世骇俗,现下众目睽睽之下便问兄长讨要女人,成何体统?
况且之前就算有了身为“共妻”的觉悟,练飞虹还是不愿被陌生人碰触,尤其是旭日gān这种粗鄙不堪的男子……她只觉得对方面目可憎,从心底觉得他恶心讨厌。
可练飞虹同样知道自己没有发言权,毕竟这里是匈奴,而非天朝。她隐忍不发,只是去望巴图达赖。
总觉得这个男子和别个不同,不光是他俊逸出尘的容貌,更是那冷冽的气质,练飞虹虽说对巴图达赖不存爱慕的心思,可也不像对旭日gān那般嫌恶。希望他此时能说上只字片语维护一番。
可巴图达赖只是淡淡地看了练飞虹一眼,没有表态。这两月自己与这新嫁的阏氏见面次数屈指可数,他知道此女心机深沈,虽说并不怕她,可自己还顾著燕寒也不愿同她斡旋,说不定旭日gān此番能治治她,也省得费心思了。
这麽想著,巴图达赖便不置一词,旭日gān当他默许了,“哈哈”大笑著揽了练飞虹坐到自己身侧,周围的人这种事也是司空见惯了的,并无人置喙什麽。
猛然惊觉自己的处境,练飞虹方寸一乱,惊惶地挣扎起来,可她一介弱质女流又怎生是旭日gān这种莽人的对手,当下便被制伏,还被旭日gān抱在怀里亲了一口。
练飞虹浑身颤抖,身边的男子对她上下其手,却不敢反抗。
她战战兢兢等著夜宴结束,众人散去之时,眼看旭日gān又yù将她带离,终於忍不住使劲挣脱了他,冲到巴图达赖跟前,“噗咚”一记跪了下来。
“王爷救我!”
此话一出,练飞虹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她自己也搞不懂自己为何要向这个算不上熟稔的男子求援,可眼下除了巴图达赖,确实没有人能救她。
巴图达赖此时却一脸无动於衷,淡然道:
“帝姬嫁到匈奴本就是为了替我们兄弟几人开枝散叶的,既然两月间都没有怀上本王的子嗣,自然是要去陪别的王爷的……这还有得选择吗?”
话音刚落,练飞虹只觉得自己又被人粗bào地拖著站起,然後塞进一辆马车,期间她没有再做任何反抗。
一瞬间万念俱灰……练飞虹只觉得无边的黑暗正朝著自己这边扑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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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小王爷登场~
难得的题外话:
因为文章是在公司打的 打完完全没校过 某三重新看的是很发现有写错字重词的bug 直接在文档里改了 专栏里就不重载了 希望大家谅解
共妻 第二部 二十一(新)
雪融的时节,天气微寒。chūn祭刚过,万木抽芽。
一袭华服裘衣的青年此时正朝著龙城的方向疾驰,所到之处,雪水四溅。
他,便是从尼雅归来的那珈。
孔雀河边寻人未果之後,那珈便终日在府中狂饮,天天喝得烂醉,醒来之时又招来歌jì名伶纵yù荒yín,连庆格尔泰也劝不住他。不久此事惊动上听,单於震怒,将那珈赶到了尼雅,还下旨不得诏令不准他回龙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