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说的没有疑点。叶白并不违心否认,只道:“那又如何?”
“你是我的孩子。”叶谦理所当然开口,并非通知。
“所以,你要我过来?”叶白问。
叶谦不置可否的应了一声:“日后,你跟在我身边。”
“不可能。”叶白冷淡回答,就准备起身。
但也是这一刻,原本老老实实呆在叶白身后的人闪电抬手,按住了叶白的肩膀。
叶白眸中掠过一丝冷冽,平放于椅柄的指尖轻动,就要出手!
然而也是这时,倏忽一声弹簧响动,只见原本普普通通的椅子忽然就弹出数个jīng铁而制的铁圈,牢牢的将叶白的两只手臂固定在了椅柄之上!
叶白神色立时森寒,浑厚的内力尽数翻涌开来,但恰恰是这个时候,一泓秋水已于电光石火之间轻轻贴合上了叶白的脖颈。
站在叶白身后的人叫叶三,正是最开头去飞云城把叶白找来的人。
他恭恭敬敬的弯腰,恭恭敬敬的拿剑抵住叶白的喉咙,再恭恭敬敬的开口:
“相爷的话并没有说完,还请少爷再坐片刻。”
一切的发生都只在转眼之间,等蹲坐于叶白旁边的冰火shòu发觉不对,凶狠的站起来咆哮时,叶白的脖子上,已经被人稳稳的横了一把剑。
并不在意脖子上的凶器,叶白看着叶谦:“如果我不留下来,你就准备这么做?”
叶谦未置可否,只问叶三:“那把椅子是怎么回事?”
叶三的腰弯的更低了:“回相爷,小人只是觉得少爷可能一时想不明白,所以才准备了一些东西。”
叶谦算是微笑了:“你真聪明。”
只是刹那,叶三的额头就冒出了一层薄汗。
没有多花一眼的功夫在叶三神色,叶谦的再开口,语气里带着淡淡的嘲讽:“这么简单的局都看不出,也难怪要死在秦楼月手里。”
叶白没有回应叶谦的嘲讽。
在短暂的沉默之后,他问了另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发现我的?”
叶谦手上顿了一顿,还没有开口,就听叶白再道:“因为注意城主?”
叶谦有些惊讶,却随即露出了一个进来之后的真正意义上的微笑:“不错。”
“夏锦是你的人?”叶白再问。
叶谦轻轻的唔了一声,显然觉得意外,却再满意道:“不错。”
“为了什么?”叶白问。
这次,叶谦没有开口了,他对叶白身后的叶三吩咐道:“时候差不多了,带少爷下去休息。”
叶三赶紧应是,伸手就要去解开机关。
然而叶白自己先转了手腕,只一瞬的功夫,那jīng铁打造的铁圈就绽出了密密麻麻的裂fèng,继而猛然断裂!
叶三脸色骤变,手中的剑虽依旧横在对方脖颈上,却再无制住对方的把握。
叶白把手按到了腰间的剑柄上。
叶谦的面上就露出了些微的嘲弄,而这嘲弄也一直持续到了叶白起身离开。
——到底,叶白没有拔出剑。
○五三 qíng深qíng浅论缘由
夜,帝都,宰相府。
叶谦正坐在书房内翻阅奏折,面前还恭敬地站着一个文士打扮的中年男人。
中年文士正在向叶谦汇报着这几日帝都各个势力的动向。
一边翻阅着折子一边听了,叶谦突然开口:“这里日,他如何了?”
在叶谦这里,目前能用‘他’代指的还只有一个人,所以中年文士只稍顿一下就笑道:“相爷说的是叶少爷?叶少爷这几日大多时候呆在院子里练剑,偶尔会带着他带来的那头异shòu上山捕猎。”
“有没有人跟着?”叶谦问。
“看得出来少爷并不喜欢人跟着,不过也没有刻意甩脱人的打算——跟着的侍卫留心了,不论他们跟得上跟不上,少爷都是那个速度。”中年文士道。
叶谦一时没有回答,似乎是在思考。
中年文士也就没有开口,只恭恭敬敬地等着。
片刻,叶谦开了口:“没有拒绝侍卫跟着,也算接受这里的东西……这么看来,他倒是安心留下了?”
中年文士甚至不用想就笑道:“依学生愚见,倒是恰恰相反。”
叶谦示意对方继续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