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嘛……一旦你能做得好一首,大体是知道诗词最入门的奥妙所在了,那我就放你一马好了!”明月暗想这麽长时间也没听元文昊做过一首,多半是不会的,待他弄了个狗屁不通的诗句出来,自己再慢慢说服他学习不迟。
那元文昊最近被这明月bī著学习著实苦煞人也,此时听了明月这话,无异是如蒙大赦,虽然一直以来不想盗版他人作品,这时为了活路著想,少不得搜肠刮肚,找了篇这个时空肯定没有的诗词背了背:“呃,这个是咏青蛙的!听好了啊!”
元文昊在脑里先背诵了一遍,免得过一会舌头打结,失了架势,毕竟麽,这诗要真是自己作的,自然要配合地流露出作者本人当时的qíng绪才是合理的嘛。
脑里整顿完毕,推开明月,站了起来,酝酿好了qíng绪,开始背诵!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荫树下养jīng神。
chūn来我不先开口,
哪个虫儿敢做声?”
[注:诗文来自毛泽东主席。]
双臂撑在桌上,俯身看向那明月,道:“这个诗却是如何?嗯?”
明月尚未从元文昊这个虽然造词相当粗浅然而王霸之气却极重的诗句中反应过来,便听门口传来一声朗笑:“好一个‘chūn来我不先开口,哪个虫儿敢做声’!想不到文昊於诗词一道亦有研究,倒是让燕铎今天开眼了。”
却是恐怖分子张燕铎在午後又过了来,吓得元文昊赶紧收起了刚才故作的深沈,绷紧了神经看这人今天又是所为何事,心中暗怪宫人怎麽也不通知声就让他直接进来了。
元文昊所念的这首诗是毛泽东十几岁时做的,其时诗人诗文造诣还不是很高,所以用词浅显,但又有王者的霸气,元文昊觉得这诗刚好符合自己的形象,自己对诗词歌赋一向不jīng通,但又为she雕未来的帝王,吟这首诗很恰当。如果自己背的诗遣词造句太高深了,未免令明月怀疑;但如果一味追求浅显,又怕震不住明月,仍会被他继续bī著学作诗,所以这首诗里另外含有的王霸之气刚好弥补了浅显方面的不足。
只可惜元文昊尚未从自己好不容易找到了首应付之作中高兴过来,便被张燕铎的到来打断了。
却说这边张燕铎的桃花眼在明月身上扫了扫,继而道:“燕铎有些公务要请教殿下,可否私下详谈?”
元文昊听他说要谈公事,只得亲了亲明月,道:“你先下去,我过一会找你,我们下午小憩片刻。”
明月点点头,看了那张燕铎一眼,便下去了。
只心头想,这姓张的刚才看自己的时候虽然看起来笑容满面的,但眼里却分明没有半点笑意,闻说张燕铎待人阳和日暖,怎麽对自己却好像有敌意?莫名其妙,呆会要提醒文昊防著他点,别吃亏上当了。
张燕铎对明月印象不好,却不是明月的疑神疑鬼,而是实有其事,却说明月前脚走,张燕铎後面就向元文昊道:“文昊,这闺房之乐实是令人心醉,偶尔为之调剂身心,亦是乐事,不过可不要整天沈溺,免得消磨了壮志雄心,变得儿女qíng长啊!”
元文昊挑了挑眉,不以为然,道:“我本无大志,为人也庸庸碌碌,既然本来就不是做大事的料,那麽就不好高骛远,做点实实在在的事,比如珍惜眼前自己所得到的,每日里和自己喜欢的人一起观观花,赏赏月,才是正理。若本来就不是那块料,却又qiáng求,到时只怕会事业不成家庭不睦,那才是人生憾事。”
张燕铎听了元文昊的话,哈哈一笑,道:“当今天下,除了文昊还有谁更配谈做大事。”与元文昊分宾主落座,张燕铎接著道:“文昊既是she雕的储君,将来的帝王,又有睿智远见,如此能力,当是我she雕之福,亦是我……”张燕铎眼中若有流光滑过,灿若星辰,宛转一笑,低低而热切地接著道:“亦是我燕铎之福。”
明明看起来那张燕铎如此一笑整个人突然之间变得娇媚至极,仿若有一种魅惑人的魔力,但元文昊不知道怎的就只觉心惊ròu跳,脑海里浮上几个大字:没事献殷勤,非jian即盗。看张燕铎的模样,这jian不太可能,这人志在天下,不会跟自己搞那些儿女qíng长的事,多半是盗,而且看起来只怕还是要鼓动自己窃夺天下。──话说这人怎麽还不死心呢?难道那天自己没跟他说清楚说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