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骁和凌珣小脸惨白如纸,死死抱紧自己老爹的脖子不撒手,身子冰凉抖个不停。两个当爹的只能哀叹一声,谁让你们不听话要去惹他那只老狐狸呢,爹也无能为力啊!
小兔崽子的反击
自从上次碧峰寺听佛后,连做了好几个晚上噩梦的岳骁和凌珣跟完全变了个人似的。上课不再搞些小动作,认认真真的听夫子讲学。课间休息也不再乱跑乱跳,乖乖的坐在位置上看书习字。见到夫子会主动停下恭恭敬敬规规矩矩的问安,特别是见到公孙墨的时候。俩人也不再像从前,一见面就用眼神jiāo锋然后到口舌之战最后上演全武行,现在他们俩见面,彼此客气的不得了,那简直是客气的让人毛骨悚然啊!
例如,在回廊过道处。
“哥哥,您先请。”凌珣恭敬的站在岳骁身侧,先让他过。
“不不,还是弟弟先走。”岳骁也让开了身,一脸的友爱。
“不不不,我是弟弟,理应让哥哥先。”凌珣谦让着。
“非也非也,我是哥哥理应照顾弟弟。”岳骁用一个哥哥疼爱弟弟的口吻道。
前方,朱怀阳等人挤做一堆,惊恐的看着他们,难道他们去听了一夜地藏经就被鬼上身了?!
又例如,在文作练习上。
“哥哥的文章真是有大将之风,不愧为名将之子!”凌珣手里捧着岳骁的文章,一脸的惊叹。
“弟弟的文章才思敏捷见解独到,才是有名门的风采!”岳骁赞叹的看着凌珣的文章,一脸的自愧不如。
“不不不,是哥哥写的好……”
“不不不,是弟弟写的好……”
梁夫子和一众学生看着这兄友弟恭的场面不但不觉得和谐美好,反而有种想逃开的冲动——这俩人真的鬼上身了!
此qíng此景让一gān蒙馆的夫子和小同窗们觉得无比诡异,天天想着法子避开他们俩,除了公孙墨。
此时,公孙墨正站在不远处,捻须淡笑看着岳骁和凌珣,俩人正手牵着手讨论哪个名家的书法更好更适合他们临摹,端得是亲密无间。
“孺子可教也孺子可教也!”公孙墨大笑而去。
岳骁和凌珣那亲密且诡异的关系足足持续了一个月,让一直对他们持观望和猜疑态度的家人师长朋友大为吃惊——他们真的和好了?!
这日,公孙墨正在院子里品茗与自己对弈,苦思着被自己下成残局的棋子如何破解,就听到外面有人在哭喊:“夫子!夫子救命啊!夫子!”
公孙墨心中一凛,这是凌珣的声音!
急忙跑出去一看,吓了一大跳,凌珣浑身的烂树叶烂泥巴,一头柔顺的发此刻成了jī窝头,脸上全是泥水加泪水。
凌珣一边哭一边喊:“夫子救命啊!”
“乖,别哭,别哭。”公孙墨连忙蹲□子给他擦掉脸上的泥水,一边急切地问:“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今天学堂不是放假吗?”
“夫子,呜呜呜,我和岳晓哥刚才在书院的后山,想学古人登高作诗,可是……可是……呜呜呜呜……”凌珣话没说完又开始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两只圆圆的大眼哭的就像兔子一样。
“先别哭,然后呢?然后怎么了?岳骁呢?”公孙墨那一向高声莫测的微笑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脸上满是焦急和担心,他看到凌珣凄惨的小模样就知道肯定出事了!
“呜呜呜呜,我们遇到了大láng狗,呜呜呜呜,岳骁哥为了救我自己去引开了大láng狗,我就一路跑下山来求救了!呜呜呜呜,夫子夫子,求求你去救救他,大láng狗好凶好恐怖!”凌珣扑在公孙墨身上痛哭,把眼泪和鼻涕都擦在了他衣服上。
公孙墨心里忽然揪了一下,然后软成一片,一把抱起凌珣就跑,边道:“快给夫子指路,这后山上时不时就有出来猎食的láng狗,岳骁千万别出了事才好!”公孙墨原来想叫书童快快去通知岳凌两家,可是今天书童跟他告了假回家,为了岳骁的安全只能先上山救人了。
凌珣被公孙墨抱在怀里,一边哭一边为公孙墨指路,他和岳骁还小,爬不了太高的地方,遇到láng狗的地方就是比山脚高一点的那片丛林里。
还没到地方公孙墨就已经听到láng狗凶狠的叫声了,可是,却没有听到岳骁的哭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