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一起承担。”岳骁收紧双臂搂紧了凌珣。
下人送来了化瘀消肿的膏药,岳骁放开凌珣去开门,拿了药后亲自为凌珣上药。
这膏药是皇上赐给岳纵横的,统共就两瓶,珍贵的很。看来岳纵横对误伤凌珣很是内疚,令下人送了这大内御药来。
膏药很细腻,味道也清香,岳骁挖了些在手掌上,在凌珣瘀肿的地方小心揉开,然后开始轻轻的按摩。
就算岳骁再轻再小心,凌珣还是痛的满头大汗,等那膏药在伤处发挥药效开始发热的时候,凌珣已经痛的脸色苍白了。
“小珣你忍忍,这膏药的药效很好,我以前被爹用家法,也是抹得这药,三五天就痊愈了。”岳骁一边安慰着凌珣一边给他的肩上上药。
等把药上完了,凌珣已经痛的说不出话来了。
岳骁把药收拾好,刚要扶凌珣去休息,外面就传来吵吵嚷嚷的声音。
“你先坐着,我出去看看。”岳骁还没走到门口,就听见一声如野shòu般的爆喝嘶鸣——“兰舒!”
岳骁和凌珣同时一震,凌珣走到岳骁身边,说:“是谁在叫兰舒姐姐?”
岳骁惊疑不定,那个男人不是跟着大哥去南京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将军府?!他爹舍不得杀了他姐姐,但是对那个害了他姐姐的男人他爹一定不会放过!
“是他,我去看看,你留在房里休息。”岳骁说着就要走。
凌珣伸出左手一把拉着岳骁说:“一起去!”岳骁说的那个“他”,就是兰舒姐姐的心上人吧?
岳骁没有再说什么,牵着凌珣就走。
才刚走出岳骁住的院子,就见一个手拿双刀的男子一路把阻拦他的护卫挡开。他似乎有所顾忌,两手的刀都是刀背朝外,以刀背迎击。
“都给我滚开!啊!”那男子势不可挡,将军府里的护卫一个个身手都不算弱,却居然没有办法拦下那个男子!
那男子一路往祠堂处冲去,岳骁和凌珣看到心惊不已,赶紧追了上去。
岳骁和凌珣才刚跑进祠堂的院子,就见那手拿双刀的男子如断线风筝般飞了出去,撞在了墙上倒下,口中喷出了一口鲜血。
凌珣惊呼一声,转头就往外袍,一边跑一边对岳骁说:“你先劝着你爹,我去找我娘和伯娘来!”
岳骁也没时间细想了,上前一步想扶起那个男子,那男子却丝毫不顾自己的伤势推开了他,趴在地上想挣扎着自己爬起来,眼睛死死的盯着祠堂内那瘦弱的身影。
“放肆!”那两名副将在祠堂门前一左一右的站着,眼神凌厉的看着那男子。“沈校尉,你携着双刀私闯将军府,怎么,你是想弑主吗?”
“阿宁!”岳兰舒亲眼看见沈宁被两名副将打了出去,哭喊着想跑出祠堂,却被岳纵横拉住了。
“他就是毁你清誉的下流种?”岳纵横终于看到了自己女儿苦苦隐瞒着的男人,顿时一把怒火烧在心头,冲着两名副将喊:“你们两个还愣着做什么?杀了他!”
“不要!爹,求求你放过他!放过他吧!”岳兰舒在岳纵横手中挣扎,眼神绝望。
两名副将一愣,犹豫着没动。杀了他?可是刚才明明不是和凌尚书商量着是否解除婚约吗?如果现在杀了沈宁,三小姐怎么办?
“老岳你怎么一辈子都这么蛮不讲理?”凌伯韬眼见着真的要出人命,赶紧上前扯住了岳纵横,道:“你真的想要兰舒恨你一辈子!”
岳纵横一愣,转头看向满脸是泪的岳兰舒。
“爹!”岳兰舒跪在岳纵横的脚边,凄切哭道:“沈宁没有错,他从来就没有对我不敬过。是我,是我故意灌醉了他,诱他得到了我!”
“什么?”岳纵横一僵,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的女儿,他一直以为,是那个沈宁引诱了还不懂事的岳兰舒,原来,真相竟是如此不堪!
“你不知羞耻!”岳纵横又惊又怒,若不是凌伯韬拦着,震怒之下的岳纵横可能真的会杀了岳兰舒。
“我是不知羞耻。”岳兰舒凄然一笑,看着门外的沈宁。沈宁也看着他,眼中溢满泪水,喃喃的对她重复着“不是”两个字。
“阿宁说他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而我是金吾将军唯一的女儿,他配不上我,他说他给不了我幸福。我们之间的qíng竟抵不过“身份”二字!”岳兰舒眼里有怨,更多的却是不可自拔的沉溺,“我爱他啊!我只是想告诉他,我可以为他付出一切,我也是在bī他,bī他来家里提亲,bī他娶我。我以为一直以来都只有我在付出,原来不是的,他也爱我,他也爱我!”岳兰舒把目光转向岳纵横,淡淡道:“爹,女儿不孝,若你要杀了他,女儿不会阻拦。女儿会跟着他一起去,带着肚子里的孩子,一家三口在yīn曹地府相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