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昏,这哪里是掉毛!分明是擦伤!
“这是怎么回事?你打架了?!”
我问得可能有点严厉,花大花更是缩成一团,用小白兔的眼神可怜兮兮地看着我。
“没事的……”
我完全无视他柔弱的辩解,他简直比尚尚还笨,撒谎都撒不好。
“你别动,我去找药。”
我拍拍他的脑袋,下楼拿医药箱,尚尚正四仰八叉地躺在chuáng上晒太阳,估计是睡得太舒服,变成人了也不知道,还在挠耳朵。
一推门看到赤luǒ的男人躺自己chuáng上,我比较无语,只好从沙发上抄起毯子丢在他身上,盖住重要部位。
他动了一下,估计是被我的动作惊醒了,迷茫地坐起来,喃喃问道:“怎么?吃晚饭了吗?”
“你就知道吃!睡!”
我没好气地说着,从抽屉里翻出医药箱。
尚尚翻身要下chuáng,毯子滑了下来,不等我提醒,他自己先遮住。这家伙,居然还给我脸红!居然还小声问我:“你……看到了?”
哼哼,这会开始玩纯qíng?
“都看到了,怎么?”我随手抓了一卷新纱布塞进医药箱,起身准备走人。
尚尚突然变成猫,三步两步跳上我肩膀,弱弱地说道:“既然被你看光……那个,男女授受不亲……你是不是该负责?”
这只死猫,什么时候又学会这些话?
我翻他白眼:“用词不当!男人的身体不值钱,看了也白看!何况现在是民主社会,谁和你玩封建那套!”
他一个劲摇耳朵,叹一口气:“哦……如果还是封建社会那多好。chūnchūn,我也看过你……虽然是背部,不过也算吧?你放心我一定负责,和我结婚好不好?”
“不要!那是特殊qíng况,不算数!”
“结婚吧,结婚很好玩的!可以睡一起,吃一起,做什么都在一起,不会寂寞啦!”
“那不需要结婚,咱们现在不就做什么都在一起么?gān嘛非要结婚?”
“嗯……”
他没话说了,只好垂头丧气地缩成一团。
我没理他,这只猫最近有点不对劲,总说一些奇怪的话做些奇怪的事qíng,大概是chūn天到了的缘故。
刚上楼梯,他突然轻轻说道:“结婚,我们就可以一直在一起了。chūnchūn,是一直,永远。我就可以有理由一直陪着你了。”
我还是没能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那时候,我真是单蠢,自以为对男女之间的事qíng了若指掌,其实我就是天下一大白。
“你要是真愿意一直陪着我,不用结婚也行。不然就是结婚,也不过是一种无用的仪式罢了。”
他没说话,过一会,又说:“倘若我有天不得不离开……我是说……你会赶我走么?”
赶他走?怎么会!
我甩着医药箱,没心没肺地回他一句:“只要你别做对不起我的事,我这么温柔可爱善良的人怎么会赶你?”
他好像叹了一口气,我却没听真切,其实也没把这事往心里去,只是进了小阁楼,花大花乖乖地趴在那里不动,只是看到尚尚,越发缩成了毛球。
“来,大花,我给你消毒包扎。乖乖的,有点痛,不过一下子就好啦!”
我沾了酒jīng在棉球上,对大花招手。他夹着尾巴缩着耳朵,小步凑过来,可怜兮兮地看着尚尚,过一会,突然轻声叫一声:“师父……”
尚尚“嗯”了一声,声音有点冷冽:“今天的份量修炼完了么?如果受点小伤就哭诉,你永远也不可能进步。”
我汗,敢qíng大花身上的伤口都是尚尚搞出来的呢!我怎么从来不知道尚尚这么严厉?
花大花垂下脑袋,恭恭敬敬地答了一个是,十分柔顺听话。
我有点不忍,然而尚尚说的也有道理,不吃苦,永远也无法进步,虽然他严厉了一点,但对大花来说,这未尝不是一个挑战和机会。
我小心替他把伤口上的颜料擦gān净,大花一直在抖,然而再也没发出呜咽的声音。
我把纱布贴在伤口上,摸摸他的耳朵,轻声说:“大花,修炼都是很辛苦的,你能坚持下去么?要不休息几天?”
他摇头:“不,破点皮没什么。chūnchūn,师父,我以前其实没受过伤,都靠我娘保护我。现在我明白了,只有吃苦流血才能真正成为qiáng者。我会好好修炼的,以后成为大妖怪保护我娘和我弟弟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