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甘棠一怔,皱眉道:“我好好的坐在这里,能搞什么鬼?”
王阳关冷笑道:“你早已找好了帮手来救他,所以刚才一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不是么?”
洛甘棠愠道:“你睁大眼睛看清楚,那人是怎么带杜宣木走的?”
王阳关立刻想起了什么,面色跟着一沉。
洛甘棠哂笑道:“这招土遁的逃命办法,难道不是你们凶门的功夫?我好大的能耐,请你们凶门的人来救他!”
王阳关一时说不出话来,冷然扫视身后部众,沉声道:“通通给我进城去,无论如何找到杜宣木的下落!”
洛祎看王阳关面色不善,亦是若有所思道:“门主,你可知刚才那人是谁?”
洛甘棠伸了个懒腰,慢腾腾地起身,仔细想了很久,却忽然回头道:“那人是谁?我怎么能知道?”
作者有话要说:咳,以后呢……还是用四字题目吧,前面慢慢改……总觉得说都不会话了= =28
28、27.失而复得 …
重新见到光的时候,杜宣木正躺在一片树林里。
不知之前一段到底是怎么样的路程,只觉得其中又闷又黑,非但呼吸起来窒涩难耐,反而呛了不少土进去,身上头上也淋得都是土尘,身边靠着一棵高树,他挣扎着坐起身来,仍旧分不清东西南北,定神调息片刻,才算找回了些jīng神。
环顾四周,林间阳光斑驳,空气净洁,安宁得看不见人迹。
应该是离刚才那地方很远了罢,这套古怪的逃生功夫,也不可能被轻易追上的。
杜宣木低首起身,这才看到有个人躺在自己旁边,他穿着再破不过的粗布衣服,头上凌乱地包着巾布,脸色青黑,双眼紧闭,气息更已十分微弱。
杜宣木瞪大眼睛,几乎跳了起来,失声喊道:“是你?!”
他这一声叫得响亮,那人稍微动了一动,张开嘴似要说话,却先是一股血涌出嘴角。
杜宣木扑上去摸他脉象,直觉指尖搏动微弱难测,经脉寸断涣散,更别提有什么内力,不禁脸色大变,颤声道:“你中了那一掌?”
那人点了点头,嘴角一咧,轻笑道:“……瞎子终于不欠杜宣木的命了。”
是那个瞎子。
那个被杜宣木放过两次,却还总喜欢报恩的瞎子。
杜宣木心中一阵揪紧,怒喝道:“你何曾欠过我xing命!”
那瞎子张口笑了一声,却又紧接着呕出一口血来,使劲吸了几口气,弱声道:“杜宣木没有杀瞎子,还信瞎子不会把秘密说出去,瞎子……确实没把秘密说出去……可昨天这秘密……却在七门中传开了……”
“那又如何?”杜宣木咬牙道,“你好端端的当你的打杂就是,莫名其妙地来救我做什么!”
“杜宣木这么信瞎子,瞎子不能对不起杜宣木,”那人又喘了两下,听不出是咳是笑,只道,“瞎子也是活该……早该把杜宣木带出来,却还总想看杜宣木能不能赢……最后没有办法……只得……挡那一下了……”
杜宣木紧按着他的脉,只觉得脉象愈来愈弱,却是束手无策,急得额上出了汗,怒道:“这到底是什么邪门的功夫,怎么会这么狠毒!”
他一边说,一边要背那人起来,瞎子感觉到他的动作,苦笑道:“王阳关这第二叠掌,能使人经脉之中真气逆流,若中是中了这掌后还动内力,必会经脉爆裂,无药可医……”
杜宣木又何尝不知?他此时血行已阻塞不通,四肢像断了似的垂着,无法再动一动,面色也越发青灰,如果不是还能提着一口气说话,根本看不出他还活着。
杜宣木咬了咬牙,心知再无可医,却还是背起他,问道:“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回城中去?”
瞎子不答,却弱声道:“这树下面放着……昨夜……有人托瞎子带给杜宣木的东西——”
杜宣木一怔,低头看脚下满地新旧枯叶,诧异道:“托你给我的东西?什么东西?”
——现下还有什么人会给自己东西?
瞎子伏在他背上,气若游丝道:“瞎子不知道,只拿了……放在这里,本打算等逃出来,便亲手jiāo予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