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他在书房办公,让小将与风逝守在门口。那侍妾yù送参茶讨欢心,被阻在外。府里的人都知规矩,清王办公时,绝不能打搅。忘了这是哪个大臣送来的侍妾,如此不懂规矩,不但在书房门外喧哗,还出手伤了风逝。
清王对侍卫极其看重,一个武功高qiáng又忠心的侍卫,可遇而不可求。侍妾,本就是可有可无。
若是平时,犯了事的侍妾,多数是遣回家去,但那次,看到风逝被淋了一罐的热汤,他的心莫名地恼了。
身为侍卫,不曾被刺客伤了分毫,却被一弱女子烫伤了,岂不遭人耻笑?
他下令,将那女子赶出府,赶出京城,一生不得为人妻妾,只许在风尘笑卖。
接旨的总管愣了,清王冷冷地瞥他一眼,总管什麽都没问,带人走了。
自那以後,清王夜间极少叫人侍寝。特别是风逝当执的夜晚,皆独眠到天亮。再有大臣献上美人,他都回绝了。本就不是个贪色的人,自那後倒更清心寡yù了。不知小皇侄听了谁的话,跑来劝他娶王妃,真叫人哭笑不得。
清王和先皇感qíng极好,两兄弟不曾为皇位相争过。年幼的时候,兄长对弟弟关爱有加,自小同吃同住,直到兄长娶了太子妃,後来继承了皇位。
先皇的身体不好,常年国事繁忙下来,身体便吃不消了。清王看着心疼,便进宫帮兄长一起处理国事。有时忙得晚了,就在宫中宿下,常与兄长同寝。这让皇後颇吃味,三人一起用膳时,皇後有时候戏谑几句。笑说自己陪皇帝睡的时间还不如这位皇弟来得多。
对於皇後的话,清王从不曾放在心上。这女子素来没个正经,兄长与她相识是在京城的一家玉器铺里,为了一块玉,两人争得面红耳赤。当下兄长气恼,说是谁家的女儿,定娶了过来管教一番。回宫一打探,竟是礼部尚书的千金,禀了父皇,说要娶她为太子妃。父皇答应了,如此这般,那当街与男子争玉佩的女子便被兄长娶了来。
据说dòng房花烛夜好一番闹腾,第二日,兄长脸上有三道指甲印,他看了诧异,兄长笑说被猫抓了。
这个皇嫂,唤他从来都“阿鎏、阿鎏”的。第一次听难免不悦,兄长宠溺她,不曾纠正。一个是喜爱的妃子,一个是最亲的弟弟。三人相处,不曾避嫌过。
清王府里侍妾多,先皇曾多次劝他娶正妃,他从未放在心上。兄弟俩同chuáng相眠时,难免肌肤相贴,偶尔有为彼此舒解yù望。两人自小就亲近,连少年时第一次初jīng都是she在彼此的手上。在还没跟女子接触时,兄弟俩就互相慰藉。直到有了自己的女人,次数方减少。
这也难怪皇後会吃味。
有一次,清王在宫中呆得晚了,便宿在先皇的龙chuáng上。不知那日先皇怎的,清晨醒来,压着自己的弟弟,脱下弟弟的裤子,掏出那玉柱,一口便含住了。
清王战栗了下,由着兄长胡闹。快感难掩,在兄长的口中,越发的大了,手指抚着兄长的发丝,qíng不自禁地呻吟。
兄长更是卖力,清王终於忍不住,she在了兄长的嘴里。先皇吐出他的yù望,嘴角满是浊白的液体,笑着舔了舔,竟有些妖异。
“阿鎏,可舒服?”那兄长笑问。
他点了下头,倒也没有多大的回应。先皇不甚在意,正要起身,宫人传皇後来了,皇後素来不避讳,知他兄弟二人同眠,偶尔会过来唤他们起chuáng。
这一来,便看到清王衣裳不整,自己的丈夫半压在弟弟的身上,嘴角有水渍。
往日大咧咧的皇後,只看了一眼,转身便走了。
从那後,清王宿在皇宫的时间少了。一年後,皇後生了一子,为皇家添了子嗣,皇帝更加宠爱皇後了。
那小皇侄,清王看了,也极为喜爱。
曦和国进犯,清王受封大将军,带兵去前线,与曦和国的凤天筠打了十次战役,七胜三败。在最後一次,凤天筠竟连佩剑都丢下,láng狈地退回曦和国,不敢再战。
清王凯旋而归,迎来的却是兄长病逝的噩耗。
从那後,他成了摄政王,两岁的小皇侄继位,年轻的皇後成了太後。
这麽些年来,他不曾想过正妃的事。这生,最亲近的兄长都离他而去了,似乎没有人能那般贴近他。
此次曦和国又来犯,还连抢了三城,清王恼怒。即使习澜後又送信过来,叫他能不出战便不要出战,他仍然要御驾亲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