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二人早早起chuáng了,梳洗完毕时,内室的帘子掀开了,出现了白如衣清雅的身影。
白如衣冲他们有礼地一笑:“早。”
“早……”二人不自然地回应。
白如衣若无其事地进了厨房,开始弄早饭。
二人吐了口气,不约而同地瞪着门帘。
时间,就在诡异中过去。
早饭好了,但墨无雪仍未起chuáng的迹象。
摆好筷子,白如衣向他们说道:“你们先吃吧。我去叫雪儿。”
雪儿!二人的脸一阵恶寒。不会是……门主吧?
才要掀闻门帘,帘子自动被掀开了,显现墨无雪慵懒的身影。但见他披头散发,rǔ白色chūn衫,领口的盘扣微松,眉宇间有着困盹之色,隐含着一股坚毅与柔媚融合的魅力,懒散地出现。
“起来了?”白如衣伸手,将他的扣子完全扣上。
“嗯,好困。”墨无雪打着呵欠。
“谁叫你昨夜缠着我不放。”完全不把两名听众当回事,白如衣轻笑,“饿了么?早饭好了。”
吞吞口水,墨无雪搔搔头。“就是闻着饭香才醒来。你催醒了我肚里的饿虫,得由你来满足它们!”
“你先去梳洗。”如衣盯着他的散发,微皱眉。
“先吃饭吧。”无雪摸模肚皮,显得有些可怜。
“不行。”如衣不赞同。
墨无雪埋怨地瞪了瞪缩在桌边吃饭的两个人,不甘愿地进里屋。
青云和砂河偷偷地擦了擦汗。他们和门主相处五、六年了,从不知他是个孩子心xing的人啊!
门主十六岁创建雪天门,平日虽不至于威严霸气,但至少有一股神圣不可侵犯的王者之气,举手投足间,自有一种风韵。然而,为何他到了这个村子里,变得陌生了?
尤其是和这个名叫白如衣的人相处时,更是单纯得不可思议!
片刻,墨无雪束好了发,从内室出来,盯着桌上的饭菜,喜孜孜地动筷。
青云和砂河起身,有礼地道:“门主——”
“你们吃吧。”墨无雪挥挥手,挨着白如衣,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白如衣摇摇头。
青云和砂河这才放手去吃。
于是一顿饭在诡异中过去。
第3章
村口,几个玩伴都来送行。寒纪舞不满地嘟嘴:“无雪哥,你何时会回来啊?”
“快则两个月,慢则半年。”墨无雪拉着白如衣的手,恋恋不舍。
“好久……”寒纪舞轻嚷。
“对不起……”墨无雪附在白如衣耳边轻语。“我会尽快回来的。”
“你放心去吧。”白如衣微笑着,并无异样,也没显得不快,一贯的淡笑。
墨无雪皱了皱眉。如衣为何不多说些话儿?如若是别的夫妻离别时,定是缠缠绵绵,qíng话不绝的啊!
“雪儿,你到了外面,可不许沾花惹糙哦!”阿玉笑哈哈地拍他的肩。
墨无雪佯怒,以拳侍候阿玉的胸膛。“你胡说什么?我的身心都是如衣的!一生不变!”
“咳——”燕飞花和寒纪舞不敢恭维地别过脸,阿玉笑弯了腰。
白如衣摇摇头,拉过墨无雪,道:“保重!”
墨无雪握紧他的手,知道这二字中包含了许许多多。凝视着白如衣清雅的脸,深qíng地点头。
村口那一gān人依依不舍的分离模样,看得青云和砂河二人唉声叹气。
怎么门主到了这里,变得如此婆婆妈妈?
“雪儿——”远处奔来个臃肿的大妈,手里似乎拿着-个小包,呼吓呼吓地跑来。几人定睛一看,原来是村里世代搞占卜的琴婶。
墨无雪红着脸,待她立定后,方问:“琴婶,有事吗?”
琴婶笑咪咪地挥下厚厚的手,一掌拍在他的手背上,痛得他咬牙切齿。“雪儿呀,听说你要出门一段时间,唉,你和如衣新婚不久,这一趟出去,不大吉利。”
“咦?”墨无雪一脸疑惑。
“琴婶……”白如衣轻唤她。
“哎,瞧我这嘴!”琴婶自打一下嘴巴。“总之啊,我这儿有对手镯,是祖传下来的,有qíng人戴上了,定可以长长久久!”说着,便打开布包,露出一对平凡无奇的手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