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看,觉得没什么稀奇。只是一个大男人戴手镯,怪怪的!
墨无雪的脚不安地在地上磨了磨,无奈地瞅了眼白如衣。白如衣看出他的困惑,便对琴婶道:“阿婶,这对手镯既是您祖传的,我们不好……”
“哎呀!说什么话!”琴婶立马打断他。“”没事!这对手镯只送有缘人,来,你一只,雪儿一只,刚刚好!”说着,便抓过两人的手,各套了一只。
墨无雪yù哭无泪地瞪着手上的手镯,眼角偷瞄到小舞几人抿嘴闷笑。
可恶!这几个幸灾乐祸的家伙!太不够意思了。摆弄几下右手上的镯予,他暗忖,等出了村子后,立即拿下来。但弄了几下,惊奇的发现,镯子竟然拿不下了?
“咦?”不会吧?刚刚琴婶很简单的打开扣子便扣上手腕的啊,为什么他弄不开这扣子?
琴婶看出他的困惑,笑呵呵地说:“我说雪儿你就认了吧,这镯子一戴上,没有正确的方法是打不开的!”
“啥?”几个人都愣了,墨无雪当下成了石像。
“好了,好了!打不开便好!呵呵,心有千千结,雪儿这趟出去,定能平平安安,万事吉利呀!”琴婶笑瞇了眼。
墨无雪只感到脊背一阵凉飕飕,以后得藏着右手了。
jiāo代完了,琴婶再次拍拍墨无雪的手背,痛得他眼泪都快掉出来了,她却利落地转个身,圆滚滚地走了。待她一走远,寒纪舞和阿玉立刻不客气的大笑出声。
墨无雪恨恨地瞪着他们两个。白如衣执起他的手,对照着两人手上的手镯。
“如……如衣……我……”他浑身不对劲地瞪着手。
“琴婶也是一番好意。”白如衣笑笑。
“但是……”
这个样子出门很不方便啊!扣在右手上,吃饭一伸筷子便露馅了!唉——“真的那么为难么?”白如衣低问。
“呃……”
“喀——”扣子开了,手镯脱离了手腕。
“天,怎么开的?!”几个人全都围上来,瞪大了眼。
白如衣吐口气。“果然没错……”
“什么叫果然没错?”其它人可是完全一头雾水。如衣是怎么办到的啊?才“喀”的一声,便开了扣子?
白如衣将两只手镯拿起来对照。“我的这只有个凸起,雪儿的那只有个凹陷,将凸起cha人凹陷中,拧一下,便开了锁,打开了扣子。”
明白之后,其它人全都张大了嘴巴。
这……这种束西是……是谁发明的?好……诡异!
墨无雪松了口气。“太好了,终于打开了,这两只就放在你这儿吧。”
白如衣摇头。“喀——”手镯重新回到了墨无雪的右手腕上。
“如……如衣……你这是做什么?”好不容易打开的啊!他为何又扣回去了?
急着想要打开扣子,白如衣却藏了自己的于镯,负在身后,道:“你戴着吧。难得琴婶一片好意!何况……我也希望你能平安!”
“如衣……”
“我希望你看到手镯,能想起我……”如衣低低地说。
墨无雪恍然大悟,上前,拥抱他。“我会时时刻刻想着你的。”
尽管依依不舍,终是要走了。向挂念的人挥挥手,毅然转身,离开了。
目送三人远去,白如衣静静地立着。寒纪舞有些担心他。“如衣哥,你没事吧?”
白如衣转身,不明所以。“怎么了?”
寒纪舞摇摇头。看他平淡无波的样子,应该是没事的吧?
“我先回去了。”白如衣冲他们一笑,迈开步子,慢悠悠地走。
阿玉三人望着他的背影,都一脸担心。
回到屋里,白如衣静静地倒了杯茶,端了条凳子,放在屋前的池塘旁,躲在墨竹的yīn影下,静静地坐下,手里捧着茶,慢慢地品尝着。
又剩下他一人了。抬头望望稀疏的云,熏着清风,闭眼,隐去了眼中的泪光。
时间渐渐流逝。匆匆一晃,已是半年。寒纪舞趴在窗户上,鼓着腮,望着私塾里白如衣耐心而有学问的讲解着书本上的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