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雪!”阿玉沙哑地叫喊。
“滚出去!”墨无雪下令。“如衣喜欢安静,你给我出去!”
阿玉痛苦地揪发,咬咬牙,转身离开。
走出让人苦闷的房间,对着艳日,阿玉深深地吸了口气,抬头,便看到砂河立在眼前,他吓了一跳,既而恶狠狠地瞪他。“有事?”
砂河苦笑,他知道阿玉其实非常的怨恨他和青云,如果当初他们没有去村里找门主,便不会有这么多的事qíng发生了。“客厅里有两位你的故人。”
“故人?”阿玉一惊。没有多想,他急忙奔去客厅。
砂河失神地望着他离去的背影,按按胸口,感到那里隐隐作痛。
原来,qíng真的很伤人啊。
冲进客厅,当看到两张熟悉的脸时,阿玉眼一热,沙哑地呼叫:“飞花,小舞!”
正在喝茶的燕飞花和寒纪舞看到阿玉气喘吁吁地奔进来,开心地上前,“阿玉,太好了,看到你我们就放心了。”
阿玉激动地握住他们的手,蠕了蠕唇,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
“雪儿也真是的,我们来了,他竟不出来见我们!害我们gān等了好一会儿。”小舞抱怨。
“你们……怎么来了?”阿玉问。
燕飞花疑惑地望着阿玉。“你和如衣出来太久,村里的人都不放心,刘仔就带我们来这里看看。”
“刘仔,他人呢?”阿玉问。
“他把我们送到这里,就走了。”飞花道。奇怪,怎么没看到如衣和雪儿?
“对了,如衣和雪儿呢?我们聊了这么久,他们也该出来了吧?”寒纪舞张望。
阿玉黯然了眼。
寒纪舞一脸困惑。“阿玉,你怎么了?这么安静,可不像我认识的阿玉哥耶!”
燕飞花神qíng凝重。“阿玉,你有事瞒我们?如衣究竟怎么了?我在路上听到一些不好的传言,你——你还不快说!”
阿玉抬起脸,双眼发红,握飞花的手颤抖得很厉害,“如衣……如衣……他……”
“他怎么了?”见他这样子,飞花和寒纪舞不禁提高了声音。
“如衣……他……他死了……”阿玉泪涌如泉,嘶哑。“他死了,他死了啊!”
燕飞花和寒纪舞心意窒息,脸色顿时惨白。
如衣怎么会死?那么善良,那么清雅,那么淡薄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逝去?
不可能的!
燕飞花和寒纪舞跟着阿玉,来到了墨无雪的房间,当走进昏暗、令人窒息的房里,看到平躺在chuáng上的如衣,以及呆坐在chuáng边,有点痴狂的墨无雪……他们不得不相信这是事实!
寒纪舞当下泪滚如珠,双手死死地揪住燕飞花的衣襟,整个人颤抖不已。
燕飞花脸色苍白,呆呆望着那两个人。
过来的路上,阿玉大致将发生的事说了一遍,他们听了疼痛难抑,无雪失忆,忘记了如衣?如衣旧疾复发,最终……被人害死!无雪为了他,痴痴癫癫。
人死,该入土。他却一直守着如玉,不许任何人接近!
但,人死多日,尸体不曾腐变,这就令人奇怪了。燕飞花咬咬牙,将寒纪舞jiāo给阿玉照顾后,来到墨无雪身边,轻唤了一声:“雪儿?”
墨无雪没有反应,眼睛一直深qíng地凝视着chuáng上的如衣。
“无雪?”再唤一声,还是无任何反应。
燕飞花叹了口气,就近观察如衣的尸体。看了许久,他皱起了剑眉。
如衣……好像只是沉睡了。脸色并不十分苍白,神色安详,若不是知道已逝,很难相信他……离开了人世间!他伸手想摸摸如衣,更快的,墨无雪扣住了他的手腕,几乎要折断了,燕飞花汗流浃背,对上一双赤红如野láng的眼睛,心一惊。
“你是谁?想gān什么!”墨无雪冷酷地问。
燕飞花痛苦地忍着手腕上的疼痛,他尽量安抚:“雪儿,我是……飞花,你的朋友……我来看看如衣……”
“飞花?我不认识!”墨无雪死死地盯着他,只要他再一用力,燕飞花的手腕就要断了。
“你不认识我没关系!我懂点医术,让我看看如衣,或许他……没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