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如衣死了!”墨无雪bào喝。
“是,是,他没死!”燕飞花柔声说,眼睛温和,“他只是睡着了,但他……睡得太久了,你难道不想他……醒来吗?”
“醒来?”墨无雪呆呆地重复,手上的力道轻了几分。
阿玉和寒纪舞对望一眼。飞花想做什么?
“对,让他醒来,你爱他,不是吗?”
墨无雪松开了燕飞花的手,低头轻抚如衣的脸。“醒来!对,如衣,你不能一直睡着,不醒来,我怎么……爱你呢?”
燕飞花吁口气,揉了揉差点断掉的手。
“你说,怎么让他醒来?”墨无雪问燕飞花。
飞花看了眼墨无雪,手小心翼翼地探向如衣,见他没有阻止,便大胆地查视如衣。须臾,他诧异地道:“如衣他……真没死,他还活着?”
怎么可能?他的身体不像死人那么冰凉,肌ròu也很柔软,虽然没有呼吸,但他不像个死人!难道……有什么是他不知道的?
墨无雪狠狠地拍开燕飞花摸如衣的手,燕飞花回神,深深地望了眼墨无雪,道:“雪儿,我现在没有办法让如衣醒来,但……村里的长老或许有办法。”
墨无雪狐疑地瞪他,瞪得燕飞花脊背刺寒。墨无雪的眼里有嗜血之光,如若他骗了他,定要他死!这样的墨无雪,很陌生。
“我——不会放过任何一个伤害如衣的人!”墨无雪警告。
燕飞花点点头,“我不会伤害他。”
墨无雪沉默了。
燕飞花叹口气,回头,收到两道惊异的眼神,他虚弱地笑笑。
那是唯一的办法了。总得试试吧!
实在……不忍心看到这样的墨无雪和……这样的如衣……一辆马车驶出了雪天门,驶出了寒临城,向偏僻地山区驶去。
听从了燕飞花的提议,一行人带着如衣回去他们的故乡。
墨无雪将白如衣裹在上好绸缎里,抱在怀里,寸步不离地坐在马车里。阿玉靠在一旁,面无表qíng地注视着他,寒纪舞缩在燕飞花的怀中,偷偷地抹泪。青云和砂河早车厢外赶马车。
一路上,墨无雪每日为如衣擦身,梳发,换衣,亲吻,低语,无微不至的照顾他,其它人看了心酸。
马车赶得很快,半个月后,他们回到了村子。
村子的人看到他们回来,还没来得及高兴,便听到如衣死去的消息,每个人都恸哭。墨无雪面无表qíng地望着哭泣的人们,面露狰狞之色。
这些人是gān什么的?哭什么,如衣又没有死!再哭,小心xing命!
村人看着有点陌生的墨无雪,都不禁害怕。胆小的人,远远地避开。
琴婶从人群里出来,观察抱在墨无雪怀里的如衣,喃喃:“阿弥陀佛,怎么会还出事?戴上qíng人镯定能化险为夷的啊!只要不开锁,定会平安的啊!”
飞花等人一听,全都变了脸色。
qíng人镯?当初曾被如衣开锁过!
难道……这是天意?
摇摇头,燕飞花忙问琴婶:“婶,长老在那里?如衣或许没有真正死去,他……他一点都没有异变。”
琴婶疑惑地往墨无雪怀里仔细瞧了瞧,瞪大眼,转身圆滚滚的身体,急匆匆去跑去找长老。长老是村里最年长的老者,高龄一百零八岁了,但身体仍很硬朗,他知识渊博,武功高qiáng,还jīng通医术,一定知道如衣不曾腐朽的原因。
长老跟着琴婶来了,一帮人围着墨无雪。墨无雪虽然不喜欢这么多人接近白如衣,但若有人能让如衣醒来,只能忍了。
长老仔细地诊看白如衣,许久,他面带喜色。“妙!妙!妙!”
“长老究竟妙什么?”阿玉急xing子问出大家的疑问。
“这孩子没有死,”长老捋着白胡,笑,“幸亏你们没有将他葬了。他看起来没有气息,实则是进入guī息状态呀。”
“啊,guī息大法?”燕飞花大叫。
其它人一惊。如衣竟然会guī息大法?太不可思议了!guī息大法是人遇难时,身体自动进入假死状态,从而进行缓慢地自我复原,但这种复原十分缓慢,若外界有人相助治疗,他会好得更快,醒来更是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