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的柔qíng,能信吗?
一朝宠爱,冷落一生。这样的事在皇宫里是屡见不鲜。
“陛下——此案不知如何审理?”刑部侍郎跪地拜问。
帝王瞥了眼牢房中的妃子,冷笑一声。“不必那么烦琐,她们敢用身体作毒药,就该有今日的觉悟。朕带了太医过来,只要让太医验一下身,便一清二楚了。”
“这……”刑部侍郎犹豫。“陛下,这……欠妥吧?”
“如何欠妥?”帝王眯了眯眼,漫不经心。
“未有证据,加上或许几位娘娘是清白的,但……但太医一验身,娘娘的清白怕是……”
“哼!”帝王冷睨跪于地上的人。“huáng侍郎,你以为,这些不清不白的妃子,朕还会再留于宫中?”
“皇上?”刑部侍郎冷汗直冒。他或许万万想不到,帝王是如此的残忍。一夜夫妻百日恩。帝王却对伺候他数载的后宫妃子如此无qíng。
我扯扯皇帝哥哥的衣服。
“怎么?”他回头,扬眉询问。
“皇帝哥哥,君儿认为,此法太过无qíng!不管如何,她们……她们都是你的妻子。”
帝王冷傲地道:“朕是皇帝,何患无妻?”
“皇帝哥哥……”我还想说什么时,帝王抬手冷冷打断。“不必再议。林庚,一个个验过来!”
“诺——”林庚擦了擦额角,脸色忽青忽白。毕竟,他这一验身,将得罪朝中众位大臣,可皇命难为,他不得不从。
我忐忑不安。希望璃姐姐能平安无事。最好,毒害皇帝哥哥的妃子,能早点被查出来,如此,后面未轮到的妃子便可安然无恙了!?
好在,皇帝哥哥并不是从谁最受宠的妃子起始验身,而是随机抓一名妃子出来,狱卒压制着,剥了裙子,由太医检验。
第一个被拉出来的妃子哭天抢地,失了平日的艳美,挣扎着被压在地上,疯狂地扭动四肢,大声呼叫:“陛下——陛下——臣妾是冤枉的!冤枉的!不要——不要——”
随着丝帛的破裂声,她绝望地闭上了眼。太医战战兢兢地伏身,探于她赤luǒ的两腿间,进行测验毒药……我不忍地别过脸。
太残忍了!
对于一名女子来说,被夫婿以外的男子如此对待,是侮rǔ!最凄惨地是,那个令她如此悲惨的人竟是她认定的丈夫!
那个万人之上的帝王!
帝王无qíng,此时此刻,真是深切体会到了!
皇帝哥哥冷眼相待,那被压制受侮rǔ的女子仿佛不是他曾经的妃子,而不过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我同qíng她!
曾经,妒忌她们是因为帝王的幸临,可如今我无法寻到那妒忌一丝一毫。
检验的时间仿佛特别漫长,每个人都屏住呼吸,等待结果。然而,即使她体内无毒,但已无法留于后宫了。最仁慈地是送回家,可回到家中,不是温qíng相待,而是族人冰冷的处罚!
令族人蒙羞的女子,将受到如何大的压力?!
终于,太医起身,跪地说道:“陛下,她体内……无毒!”
“是吗?”听不出喜怒哀乐,帝王挥挥手。“带她下去。待此案结了之后,再遣回家吧。”
打击过大变得呆傻的女人被拖到另一间空的牢房内。
刚刚还在吵闹的众妃子,看了这残忍的一幕后,全都安静了下来,个个噤若寒蝉,面如土灰,惶恐不安。
第二个被拖出来的妃子脸色苍白,两腿虚弱得几乎走不了路,狱卒将她拖出来后,一扔到地上,她便软扑于地,缩成一团,断断续续地呜咽。“我没有陛下!我是清白……清白的!陛下……饶了臣妾啊……”
帝王挥挥手,太医按部就班地进行检验。女子的挣扎是徒劳的,qiáng壮的狱卒令她动弹不得。
我坐立不安。不自觉地抚住胃部,肚里很不舒服。从昨夜起就这样,一阵一阵地,刺痛,又想呕吐。
检察完毕后,太医重重地跪于地,大呼:“陛下,她……她体内有毒!”
什么?我猛地一震。
帝王微眯的眼一抬,she出两道寒光。
刑部侍郎吁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