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该信谁了?我是害怕冷宫中的那个男人,可他的身世令我无限同qíng,我仿佛……在走他的后路?
我轻轻地摇头。“我承诺他了!要拜他……为师。”
“君儿!”帝王抿了嘴。
“这……是条件!”我擦拭眼泪。“是我讨得解药的条件!”
“该死!”帝王低咒。
我稍稍推开他,朝他跪拜。“皇帝哥哥,不管如何,你是君儿的皇兄!君儿敬你,爱你,皆是兄弟之qíng!为了皇帝哥哥,君儿可以不要xing命,可是,君儿——无法以男子的身份,爱……爱你!对不起!”
我重重地磕头,等待他的回应。
许久,头顶覆了一只手,回应我的是无垠的寂静。
我咬咬牙,鼓起最后的勇气,道:“我会去学医术毒术!若那人真是曾闻名于江湖的神医,我更应该拜他为师!我不要皇帝哥哥再一动不动的躺在chuáng上,学好医毒术,我才能保护皇帝哥哥。”
“朕要你的保护何用!”冷冷地声音。
我抬头,坚定地望他。“君儿——只想以臣弟之心爱皇帝哥哥!”
“你还小,不懂自己在说什么!不急,等你长大了,便知何为qíng了。”安抚我,他抱起了我,不再让我说什么了。
“好了,好了,这些事,以后再说,现下,该歇息了。”
被当娃娃般,我被帝王抱回龙chuáng,就寝。
缩在帝王的怀里,我惴惴不安。许久,方朦朦胧胧地睡去。
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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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对爱还处于懵懂的时候,那个口口声声说爱我的帝王,却教我学会了恨。学会了恨,我的个xing发生了变化。恨意慢慢地积累,最终达到顶峰时,我不再是原来单纯的孩子了。
皇帝哥哥要亲自审理后宫妃子。
天牢,多少人闻之丧胆。
柔弱的女人们,将会有怎样的命运?
我死活求着皇帝哥哥,带我一起去天牢,他一开始不答应,但我以不吃饭为要挟,他才勉qiáng答应。
“也罢,就带你去吧。该让你学学何为必要的残忍。”说着这话的帝王,携我去天牢。
当沉重巨大的铁门缓缓升起,一股yīn风扑面而来,我机灵地打了个寒颤。紧紧拽住皇帝哥哥的衣袍,他摸摸我的头。
刑部侍郎恭敬地候着,当铁门完全升起后,带着狱卒向我们跪拜。“皇上万岁万万岁,太子殿下千岁千千岁!”
“平身。”帝王随意地挥挥手,闲庭信步般,带着我以及太监小安子还有御前侍卫罗晖、太医林庚进入这yīn森恐怖的天牢。
借着火把,我探头探脑地观察。
走道虽明亮,但两旁的牢房内yīn沉昏暗,时不时的发出霉气。突地里面伸出手,疯狂地想抓着什么似的,又shòu吼般地嗷叫着。
还有一些人,正被严打拷问,全身赤luǒ,倒吊着,关进笼子里,悬于半空中的,更有……数名qiáng壮的狱卒qiáng压在犯人的身上,进行肆nüè……我想吐!
死命地抓住皇帝哥哥的衣袍。天牢的残忍,不是我一个十三岁的少年能承受的!抬头偷觑皇帝哥哥,只见他面色平静,视若无睹。
我暗暗祈祷,璃姐姐能平安无事。至少,在未审理之前,嫌疑人应该不会受到刑罚。
走了一段路,来到天牢内一个较大的内室,相较于外面,这里gān燥gān净许多,但墙上挂着的刑具,仍叫人心惊胆颤。
被铁栅锁着的大牢房内,哭哭啼啼地关押了十几名妙龄女子。一见皇帝来了,众女子蜂拥般地抓住铁栅,纷纷大喊冤枉。
我快速地在众妃里寻找璃姐姐。但,里面过于昏暗,叫我看不清。
我不惊心急。
小安子伺候皇帝哥哥坐于一张宽大舒坦的椅子上,我仍站着东张西望,皇帝哥哥拉了我一把,我失了平衡,瞬间倒在他怀里。
“在看什么?”他问我。
我摇头。“没……没看什么。”
“害怕吗?”
“不……怕……”我深吸口气,昂头挺胸,以显示自己的胆量。他失笑,拍拍我的小脸蛋,眼里闪着宠溺。我迷惑地望他瞬间的柔qíng。自昨日我和他坦诚后,他变得有些不一样了。偶然间的流露出令我不解的柔qí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