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旧还是倔qiáng,但此时的明信却如果脱胎重塑,漆黑的瞳眸明亮清澈。
视线碰撞,明信这才发现图演的脸色有些灰白。
不同往常的脉动很快让明信明白定是图演将的内力汇入自己的体内,尽管yīn阳不同质的内力却意外的互补,但也造成了图演内力的成倍消耗。
波动一闪而过,总觉得手边空dàngdàng若有若失,移动了下身体扯动了后xué撕裂般的疼痛这才让明信惊觉。
“孩子呢?孩子呢?!”
“图演!”
慌慌张张的坐起,眉头紧紧蹙起却急着起身,一把扯住图演的领口,眼里似要迸出血来。
从未见过明信露出这样在意的神qíng,聚上些怒气,手却扣住明信的腰,半托半扶,“这是我的儿子我还能拿他如何,你这副样子是什么意思?”
“谁是你的儿子?!”明信沈下了脸,甚至忘了两人几乎贴在一起的身体。
“除了我以外,难道你还能生其他男人的孩子么?!”
“啪”的一声,伴着图演落下的话音,重重的巴掌扇在图演的脸上,两人都愣在了当地,明信的手甚至还停留在半空中。
图演眼里的凶光已是藏留不住,手指掐在ròu里,越捏越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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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的一声,伴着图演落下的话音,重重的巴掌扇在图演的脸上,两人都愣在了当地,明信的手甚至还停留在半空中。
图演眼里的凶光已是藏留不住,手指掐在ròu里,越捏越紧。
周身的空气顿时沉重起来,压得喘不过气。
“你从来没有承认过他,你更没有照顾他一日一刻,你有什么资格说他是你的儿子?!”
像是不小心被碰触到了最痛的伤口,痛彻心扉。
明信捂着胸口弯下了腰,冷汗从额头冒出,牙关紧咬。
方才的怒气像是瞬间被抛在了脑后,心被提起,一把将明信搂在怀里。感觉到了怀中身体的震颤,竟突然觉得自己也跟着痛了起来,痛到连双腿都绷紧着像是痉挛。
“哪里又痛了?”
“走开!”
架起胳膊挣扎着,却越发觉得桎梏愈来愈紧。
憋气,窝火,然后觉得悲哀。
闻着这样熟悉的气味如今也只觉得心寒,这样的体温只让自己觉得冰冷。
手肘被狠狠撞击了一下,回过头去看,竟看见图演的嘴角已是溢出血来,比那肩上的红发还要刺眼。
臂上果然一痛,身体突然被打横抱起,还来不及骂出口人已被放在了chuáng上。看似凶恶粗鲁,明信的身体在接触chuáng铺的刹那,图演却小心翼翼,像是抱着玻璃器皿般。
图演难得的放下身段,难得的温柔好脾气,换做他人早已是感激涕零受宠若惊。然而,冷眼望着的明信却只觉得眼前的这一切、可悲可笑。
觉得可笑便毫不收敛的笑了起来,直到眼泪都笑了出来。笑声从胸腔发出,笑声连带着难以启齿的伤口,撕扯着身体。
但笑声已经控制不住,看着眼前图演的脸色,渐渐觉得可怜的人、并不是自己。
“有什么这么可笑?”
图演的眼神依旧锐利,却坦dàng迎上,不紧不慢,“自然是你,图演。”
“水泼出去了收不回,东西磨碎了拼不回。图演,我不是你养的宠物,打完了摸几下就立刻把痛忘记,依旧认你做主人。”
“爱不在,心便不会再受伤害。”明信的嘴角扬起些浅浅的笑,“图演,我已经属于我自己了。”
重新恢复了宁静,静得可以听见屋外的水滴声,仿佛刚刚图演踹门愤而离开的巨响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连痕迹也没有留下。
重重的一声叹息,叹在心里。
一直紧紧绷着的身体这时才松了开,苦笑。阖上眼睛,许久,睫毛颤了颤,枕上晕开了一片。
呜咽压抑低沉,几不可闻。
第二十六章
一连两个月都不曾见到孩子一眼,沉痛的思念压在最心底,并不表露。
明信知道这座别院正在王宫之中,远远的正可以看见大凉城最南端那连绵起伏的突兀峰。不大的庭院却别具中原特色,明信并不知道这里曾经的主人正是图演的早已过逝的生母。
别院的外面守着十几个面生的近侍,明信并不主动去接近,也不要求更大的活动范围。每日只是努力的调养生息,让身体尽快恢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