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近似告白的话,像烧红的铁棍一样直戳在明真的心口,又烫又痛,震惊著瞪圆了眼睛,“他、他如何知道……”
“当时你听信了他的话认为我是杀害那个女人的凶手时,你的第一反应是什麽?”
“…恨不得杀了你。”
“知道是你那个内侍呢?动了杀意没?”
“…并没有。”
明真怔忡著答完,图凌的嘴角却勾起些许弧度,说道:“你连个内侍都能容下,却不能容下我。你能为他所做一切思考再三,却不信任何人为我的辩解。你待我从来都是不同的,那个叫平安的内侍看在眼里,你却从来不知。”
图凌的笑带著无奈的苦涩,刺痛了明真的眼。
“对不起,我当初不该疑你。”
俺是花花,因为小白被鲜受攻下,所以俺替她发文\(^o^)/~当归之日且当归(美qiáng生子)33
又过了十数日,图凌的伤口已开始结痂,痂内新长的ròu万蚁钻心一般,又痒又疼。
“别动了,消停一会儿行不行?”
明真没好气的握住那只再次意yù抓上伤痂的手,这人孩子气的举动让他很是无奈。偏生被禁锢得动弹不得,腰上横过一只胳膊,腿也被夹在那人两腿中间,不然真恨不得独自一人睡在别宫,也不愿与他同chuáng共枕。
“痒。”
“在长ròu自然是痒,忍忍就过去了。”
“已经很多日了……”
“那麽深的伤口自然不是一日两日便能好的,这麽大的人了,这点事也忍耐不住?好了,快睡,这都几更天了。”
“痒得睡不著,不然小真给我挠挠?”
褐色的眸子在黑夜里放著卓然光彩,吸引得让人无法逃离这样的注视。心里默叹了口气,半qiáng迫著落在图凌的肩头。只是这样隔著亵衣的挠痒并不能让人满足,qiáng硬地将明真的手贴上自己的胸口:“快挠挠。”
“……”
指尖碰上皮ròu的刹那就如同被雷电劈中一般,电流颤抖著袭上脑门,三分羞七分恼。狠下劲儿掐住近在咫尺的rǔ粒,两指夹击之下狠狠一扭,“嘶”的一声只听倒吸的一口凉气,图凌瞬间白了脸。
“你!”
“哼!朕不发威,当朕好欺的麽!”
即使躺在chuáng上,明真依旧脖颈挺直,下巴高高扬起,下睨的眼角带著俯视天下的傲气威严。图凌微微一怔,继而猛地将他揽进怀里,低头在唇上落下一吻。吻带著微微的清淡,没有躁进,只是唇唇相贴,默默相视。
视线焦灼在一起,似乎谁也不愿分开,直到时间久到两人都不约而同地慌乱撇开,直挺挺地陈尸一般各躺在chuáng榻两侧。似乎连呼吸都停止了,过来半晌,小心翼翼的呼吸声才绵长铺开,起伏jiāo错,竟有了十三少年时qíng窦初开时的羞涩。
内侧平放著的各自手臂慢慢移挪,直到碰触到一起,自然紧握。明真咳嗽了一声,翻了身,另一只手轻轻落在肩头,在伤痂旁轻轻挠揉。过了一会儿,挠揉的动作渐渐地开始迟缓,睡意渐渐侵袭,直到那只手停顿在图凌的胸口肩头。
这一夜,明真睡得很安稳,甚至梦到了父皇抱著儿时的自己满园子乱跑。可是他却不知道,那一夜,有人将吻落满了他的全身,吻里带著不容质疑的坚决与温柔。
第二日的早朝被迫取消,朝臣看著明帝匆匆离开,却不知他们新立的太子突然染上天花。
百姓甚至大多数朝臣都相信天花这样可怕的病症是上天降下的惩罚,天花引起的瘟疫足够灭绝整个国家,而得了天花的人就该就地掩埋,以绝後患。
当内侍在正上早朝的明真耳边轻声禀告时,无疑又给好不容易恢复了些生气的明真沈重一击。
俺是花花,因为小白又被鲜受攻下,所以继续由俺代发,T T归之日且当归(美qiáng生子)34
第三十四章
猫儿一样的孱弱,好像只要动一动手指头就能掐断那细小的脖颈。
明真只能在远远的地方看上一眼,这个本该尊享一生却打自降世起就活在生死边缘的孩子。孩子的哭声撕心裂肺,不知道是不是血脉的力量真的这样相贯相通,听在明真的耳里犹如被刀刃一点点割著心窝,痛不yù生。孩子本就不堪一击的弱小生命如今更布上了死亡的yīn影,那肖似景兰的眉眼揪得明真涌起如cháo的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