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可公输朕问你,这仗怎麽才能打好?我国大将洛戚也战死在这方小小的战场上,洛将军一生战功无数,是赫赫有名的将军,这仗打了整整两年,洛将军打得都吃力,那你说,朕派谁去打出好仗?”他公输月说得轻巧,打场好仗耀扬国威。
“呵呵……咳咳咳……”公输月端起茶抿了一口。“败就败在那洛将军太过出名了,蛮夷之人虽然野蛮却还是有许多军事人才,洛将军战术老成却也过於陈旧,以至於敌方能摸清我大宓的兵机要事。臣对边疆战事略有耳闻,每每出兵敌人便如未卜先知般地请君入甕。这不是因为我方有内jian更因为对方的军师太过了解我方行军扼要。”
嗓音越来越哑。
皇甫翰皱起了眉头,“卿怎麽了?”
“没什麽大碍。让皇上费心了。臣只是昨晚穿得少了些,著了凉。”公输月这一笑,让皇帝发现了他嘴角小小的笑窝。
和十年前的那个小娃娃一样。
心里一热:“卿可要注意身体,别刚进京就患上了伤寒,传出去外人还以为我大宓nüè待朝廷命官。”
皇帝还是皇帝,终究是端著架子,即使现在看著眼前人像极了当年扯著袖子喊“暖暖”的娃娃,他也还是没有借机陈出旧jiāoqíng。到底,眼下政事才是最重要的。
倾尽天下27(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皇上见笑了。”
好在公输月也没有纠缠於个人问题的打算:“臣继续刚才的话题。”
皇帝颔首:“打断卿的话,是朕的不是,继续。”
“所以依臣愚见,皇上需要培养新鲜势力对抗朝外势力。”至此,公输月皱眉,显得有些支吾。
“但说无妨。”
“朝中势力单一,一些年老官员,倚老卖老欺压在朝新兴。更有甚者则勾结朝中大将,暗自培养兵力。如今天下刚定内基尚不稳定,若皇上出兵战於蛮夷,只怕引得内京兵力稀疏,有心人士乘虚而入,攻占内宫。也怕,那些邪佞势力化作蔓糙,蔓糙难除。”语毕,公输月单膝跪下,“臣斗胆剖析政事,望吾皇赎罪。”
“是朕让你剖析,你何罪之有。”皇帝挥了挥手示意臣子起身。
公输月的话确实说得直白,但却也是一语中的地道出了压在他心头的大患。
朝中需要多股势力互相牵制,如今的朝廷一边倾倒,这绝对不是什麽好现象。兵部尚书陈诚与平和将军司马昭然年轻气盛,两人身处高位且看似敌对。实际上互相牵制,倒也不足为患。
至於那些老臣……他在早朝上也总采取措施来挫那帮老家夥儿的锐气。
目前,问题最大的是早朝上沈默无言,却暗中四处培植亲信的丞相。
想当年,这老丞相帮著他除去了yù意谋反的三皇叔,从此便一家官运亨通,不仅他自己坐稳了丞相之位,就连其子也是蒙恩一路官至礼部侍郎。
与其jiāo好的工部尚书王恒,昭远将军曹孟也皆是手握重兵之臣。
这三人朋比为jian,被牵制的不仅是朝臣,还有他这个表面风光的天子。
某次早朝,他虽借题发挥,除了大宓最大的米虫。但就那几只老狐狸不动声色的态度,也让他怎麽都放不下心来。
“每朝每代总有些臣子势力庞大,这是无法避免的,朕能做的只是让新臣稳固根基罢了。”
“臣有一计不知是否可解吾皇忧患。”公输月站起身拱了拱手,凤眸微转。
“说……”皇甫翰始终坐著,谈及这事,因昨晚宿醉而痛的头又开始发疼发涩了。
轻轻附在皇甫翰耳畔低语,温暖湿润的气悉数地chuī入了皇甫翰的耳dòng之中。
某种蛰伏在身体最深处的qíngyù竟蠢蠢yù动起来。
因天下未定,危机尚还藏匿在四海六合之中,他还未正式招妃嫔入宫。可作为一个要肩负起江山重任的男人,他方及舞勺之年便有了侍寝的女子,可这样难以自控的的yù动,除了初次享受风雨之时外,从未有过。“唰”地涨红脸。
他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公输月的呼吸吐纳以及他身上的体香。
一个男子竟有这样让人微醺其中的香味儿。忽地一怔,昨晚那件衣服上残留的香味……和这味道如此的相似难不成……“皇上?皇上?”见他这样的失神不经觉得好笑,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刚触及他柔软的发丝,便缩回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