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也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猛地弹开。
“臣……只是想起了孩提时的玩伴,出了想要摸摸皇上的念头,荒唐荒唐,望皇上恕罪。”
“罢了。”qiáng抑住心头的欣喜:“朕问你,昨晚子时,你在哪?”
歪著头思忖半晌,咧开嘴笑了笑,“我在皇上身边。”半带调凯地拿皇帝说笑,也不怕使得龙颜大怒。
“你……”一时语塞,看对方一脸笑意,又想起今早叠在chuáng头的月白色外衣,一时间竟辨不出他是玩笑还是事实。
“皇上,臣是您的贴身侍卫,子时正是臣当差之时,臣不知皇上询问是何用意,可现在我们应该谈论除佞之事了。”这个皇上并没有传言中这样的可怖,间或还显出少年特有的可爱之处。
明知自己被公输月耍了个团团转,可却也不好发怒,只能顺水推舟:“爱卿继续。”
“依臣所见……”耐心地重复,皇甫翰时而皱眉时而叹许,末了,长叹一声,“只怕委屈了你。”
公输月再次屈膝扣地,“为我大宓效力自当鞠躬尽瘁。”皇甫翰站起身来,亲自扶起了公输月。
“你有什麽要求麽?朕无法许诺什麽,可天下是朕的!你想要什麽开口。”
“请皇上相信我,你的信任……是我目前唯一需要的。”公输月莞尔。
“朕的信任?”皇甫翰挑起一边的剑眉,侧头,“哈哈,公输月你好大的胆子啊。”
公输月亦轻笑,“臣不敢。”转眸间竟露出就光溢彩的惊豔。
“你不敢?”皇帝起了身,绕过书案立在公输月面前,目光炯炯:“朕要你敢!朕就给你这个胆大的机会!”
皇甫翰望向公输月,童年的片段渐渐连接起来。
虽然站在他眼前的人已不是当年天真无邪的娃娃。可毕竟还是为他出谋划策的月。皇帝的嘴角微翘,这与平日的不怒而威截然不同。
公输月一愣,竟是被天子的俊逸所摄。
倾尽天下28(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金銮殿上众臣jiāo头接耳的小声议论著。
“皇上,为我国国威……此仗不可不打!”陈诚直直跪下。
“哦?”皇帝只轻轻出了一声又让陈诚与司马悦然唇枪舌剑地争论起来。为了此仗,众臣已讨论了整整三个早晨。这次想必是要出个结论了。
“皇上,北方苦寒,百姓饥荒。天公已然不甚作美,若再加上人祸,那必然会生灵涂炭。皇上!此仗不能打!”
“不打?就任那野蛮之国欺压我大宓百姓?”
“皇上!”不屑与跪著的陈诚再作争辩,司马悦然出了列向皇甫翰讨求最终的决定。
陈诚亦不示弱,目光炯炯地对上皇甫翰:“皇上圣明!”
皇甫翰倒不急,只悠悠地扫了一眼群臣。
除了昭远将军曹孟、工部尚书和身居前列的丞相,其余人个个脸红脖子粗。
朝中分党结派,他这个当皇帝的不是不知道。
只是这两个位高权重的中立者,处境也太微妙了。
感觉到皇帝直勾勾地盯著自己,年近不惑的曹孟没有抬头,装傻地低著头听著各派之间互相指责。
而王恒则借面前人挡住了自己,假装无意地撇过脸去。
老狐狸。
心中笑骂,却也暗悦那两人总算露出了马脚。
再看那垂著头规规矩矩的丞相,。好容易舒展的眉头又锁起来。
陈诚冷冷地瞥了一眼满脸冰霜的司马悦然,仍不死心地向皇甫訾稽首:“请皇上定夺。”
皇甫翰这才不紧不徐地开了尊口:“这仗要打。非但要打,还要打得好。我大宓所派之军必要胸有成竹,直击北狄,一举击溃敌军主力,使他北国再无还手之力!”
“吾皇圣明!”陈诚闻言喜上眉梢,稳稳地扣了个头起身,向一边的司马悦然投去挑衅的眼神。
“既然要打,那麽必要出一位十拿九稳的将军,众爱卿可有推荐的人选?”皇甫翰知道陈与司马又杠上了。轻咳一声提醒二人。
陈诚一愣,随即转过脸作揖道:“臣以为,去远地带兵,不仅要熟悉兵法且要了解当地地形。司马将军曾率兵驻边,是最适合的人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