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行前,还派心腹将可调动部分禁军的兵符jiāo给了皇甫翰。
可即便如此,若曹孟与王恒联手bī宫,那皇甫家的大宓,不易姓便也难了。
公输月说了什麽?
‘皇上若相信臣,臣自不会辜负皇上的信任。’说完此句,那人敛了笑,转身离开了御书房,到此刻都未出现。
相信?面对一场必输之仗,让他怎麽信?
且不管王恒、曹孟是否心怀鬼胎。此计一旦失败,原户部尚书陈瑜的那点党羽就已足够弄得大宓不得安宁了。
正想得出神,忽觉身後冷风阵阵,提防地起身喝问:“何人?”
无人回答。
门外传来了几声闷响。大概是守门的几个侍卫被放倒了。
皇甫翰双目微眯,警惕地环顾四周。
突然,门户大开,一条黑色的人影迅速窜了进来,手中赫然握著一把剑。皇甫翰一惊。
对方确认了目标的长像後便直bī过来。
皇甫翰面色稍变却还算得上冷静,随手绰了本书,挡住直捅胸口的软剑。
几番周旋之中,来人皆不疾不徐,可他手中的那把剑却矫若游龙,像是自己有主。
剑剑相bī,但抵住要害时,蒙脸人却又总是猛地撤回力道。
皇甫翰心中一动,顿解了三份。
攻势又来,借著书案勉qiáng躲过。
“皇上!”
忽听得这麽一喊,本还算沈著应对的皇甫翰一时间分了神,被对手一剑刺穿了右手,削去大半个衣袖,书也握不住了。
循声望去,竟是早该退下的小卓子。
这小卓子见皇帝神色有异不放心便没有离去,在距御书房不远的林子里守望。方才见主子有难便慌忙不迭地前来救驾。谁知竟帮了倒忙。
蒙著面的来人,见了小卓子显然也一愣,但随即又出了剑。
皇甫翰以桌为障,身影甚快地闪躲,却仍被来人bī向了毫无屏障的门口。
有些吓傻的小卓子这才回过神,大声嚷嚷起来:“来人哪!抓刺客!有刺客!快来护驾!”
刺客一惊,下手更重,一剑朝皇甫翰当胸刺去。
小卓子见就近的侍卫皆被迷倒,主子又身陷险境,一跺脚、一咬牙向皇甫翰扑去。
“噗”剑头没入身体发出皮开ròu绽的声音。
没想过这小太监会护主心切地扑出来救自己,皇甫翰不禁睁大了眼。
黑衣人也一愣,却仍不走,持著剑,待听到有急疾的脚步声,才身影一闪,没入夜色中。
“皇上,您……您没事吧。”小卓子抬脸望向心里牵挂的主子。
“朕无大碍,倒是你勇气颇佳,替朕挡了这一剑。”皇甫翰的心里不只是什麽滋味。他从小长於深宫,想至他於死地的人不知其数,可像这样毫不犹豫愿意为他死的又有多少?
“皇上!”巡逻的御林军已经赶到,见皇甫翰满身是血,慌忙下跪:“臣等救驾来迟,实在罪该万死。”
“够了,朕不想听这些。”皇甫翰的星眸亮著,透出凌冽的两道光:“刺客的身份必要查明,弑君之罪,罪不容诛。”
带头的侍卫应了一声,起身便率著一gān人往刺客消失的方向追去。
岂料被皇甫翰阻止,示意著眼前人:“找个太医给他瞧瞧。”
接过满身是血的小卓子,侍卫行了礼匆匆离去。
望著一身的血迹,英挺的眉倏然锁起。
公输月!
倾尽天下32(美攻qiáng受 帝王受)
朝堂上一片寂静。
龙椅赫然空著。
“皇上有旨,今龙体微恙,免朝。”宣旨的大太监扫视群臣:“诸位大人可有折子要呈?”
王恒与曹孟对望了一眼。
“无事?退朝吧。”挥了挥手中的拂尘,傲慢地抬头离开。
“公公。”
刚出了殿便被人叫住,大太监转头一望,见是工部尚书又笑开了。
“大人有何事?”
“敢问公公,皇上可是害了病?要不要紧?”从袖中掏出一叠银票不动声色地塞入太监的手。
“咳咳。”太监不动声色地将钱塞入袖管,凑得更前,抬眼望了望四周,确定没人才悄声道:“不瞒大人,主子并非病重。昨个儿夜里,有人吃了豹子胆竟入宫行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