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吃味地想著。
不过堇色的瞳孔中终泛上一阵笑意。不管怎样,师徒一场,只要别真死了,就是好事。
皇甫翰见公输月睡得安稳了许多,紧绷的神经终於放松。
宽宏大度地让两个废物太医赶紧滚。
捡回一条命的两人,连连谢恩。倒退著出去。
月色清浅。
那一轮皎月挂在稀疏缀著几片玉叶的枝头,不用装裱,倚著窗柩便自成风景。
皇甫翰站在窗边凝著远处灿烂的宫灯。
线条分明的轮廓在皎皎的月光下显得格外俊美。
剑眉入鬓,眉间锁著淡淡的愁思。
一身淡huáng,一层银纱。
青丝严谨地束在镶著墨绿色上好宝石的金冠中。
一根斜cha的簪子,dàng纯金的流苏,缀在末梢的的琉璃珠,剔透晶莹在银色静谧的月光下,显得贵气bī人,却又清冷无比。
一双手,从後面伸来,轻轻地搂住他。
皇甫翰一惊,转过头,恰对上一双含笑的眸子。
月。
“醒了?”复杂的qíng愫翻腾著冒上来,皇甫翰伸手,替公输月拢拢领子。就是这一段形状极美的颈,曾让他顾不得矜持,借醉随了自己的心。
公输月的脸色仍是白,但jīng神很好。
“醒了。”
一问一答,没有多余的言语。可眼神却已纠缠在一起。
深深地望著彼此。
公输月心觉如隔三秋,皇甫翰却觉得已是匆匆十年。
一样是曜石一般的眼目,一个眼波似水,一个瞳孔如星。
皆是最细微的涟漪,却直要看到对方心里去。
公输月没有说话,皇甫翰也没有。
也不知是谁先主动的。只是等两人缓过神来时,唇齿已经相融。
不带yù望的,纯粹只是失而复得的吻。
这让皇甫翰坚如磐石的心渐渐软下来。
激烈地彼此探寻,彼此摸索。公输月纤长的手指,霸道地扣住他的後脑,让他无法动弹。
整饬的冠子被扯下来,价值连城的琉璃珠散落了一地。
但这样轻微的声响显然无法影响任何一方。
月光是最好的背景,皇帝的衣服被轻松地扯开。
凌乱感让蜜色的肌肤更加诱人。
那象征著尊贵身份的帝冠终被粗鲁地丢在地上,静静地望著龙chuáng上两具jiāo叠的影子。
天威算得了什麽?有月就够了。
绣著锦绣河山的龙袍被完全扯开,随意地揉乱在身下。
可,在火热难当的串热络掠夺下……谁有心思管那些?
倾尽天下83(h~~) 美qiáng 帝王受
“月,早朝上的事你怎麽看?”早朝刚过,冰释之後“如胶似漆”两人开始如常地谈国事。
萧鸿章那老狐狸竟还不死心,又找了他那帮门生上奏说是要充盈国库,倍征赋税。
“依臣看,萧丞相是在演‘指鹿为马’的老把戏。”自那日以後,两人的关系变得愈加亲密,此时的公输月懒散地倚在皇甫翰身边,平日里把弄折扇的手也空出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撩拨著皇甫翰帝冠一侧的长发。
皇甫翰对这样的僭越并未感到恼怒,反倒是微微眯起眼,万分的享受。“哦?你是说他想要借改税一时除去朝中的排己势力?”挑动眉头。
“嗯。”皇甫翰身上有闻起来很感到舒服的味道,公输月凑上去深嗅一口,“翰,你好香。”
皇甫翰没想到公输月会这麽说,“胡说。”
胡乱地翻了本折子,垂下眼去看。
“来,让我再闻闻。”
都说伴君如伴虎,在皇帝身边当差要有为人臣子的自觉,可这句话放在公输月身上是丝毫不妥帖。
“别闹……”皇甫翰被他这麽一折腾哪还能再摆皇帝的架子,“月,别闹,我怕痒。”
“哟,皇上也有怕的东西?”公输月放肆地轻笑,趁势将皇甫翰搂在怀里。
“当然……”皇帝害怕的东西远远多於寻常百姓。
“月……”公输月呼出的气chuī在敏感的脖子上,这让皇甫翰有些心猿意马。
“我在说萧丞相的事……”
“嗯,你说,我听著……”战栗的身子让公输月感到异常兴奋,手不觉又将眼前的人搂得更紧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