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
除了一脸不知所然的公输月。
“你们在gān什麽?”公输月一头雾水。
他只是说难救,可不记得自己说过那小子归西了呀。
这一屋子的人,大大小小的都摆著一张哭丧的脸,是做给谁看的?
“月。”手脚发冷的皇甫翰紧握住公输月的手,不住地发著抖。人生苦短,世事无常,他忽觉得一切皆是空,竟有些庆幸当初所作的决定。
红尘之中的幸事,莫过於两厢qíng愿,厮守终生。
“你们哭什麽?”公输月的嗓音平静得很一点都不像是打击过度,神志不清。
“月,你的意思是?”皇甫翰相较之下,还算冷静,有些欣喜地看向身边人。见那人眼中含著认同的笑,便知事qíng有了转机。
“你们都让开。”
一家三口皆一愣,不约而同地止住哭泣望向发话人。
“你们还让不让我救人?”公输月佯装生气地蹙额。
他的话让沈重的气氛一下子明朗起来。
“你是说烨还有救?”
“现在他只是休克。要不是你们挡在chuáng前哭,这会儿,说不定已经醒了。”
皇甫桐忙将烨放平,让出空位,让公输月坐下。
公输月从怀中掏出白色的瓷瓶,倒出一颗红色的药丸,放进烨的口中。
不一会儿,chuáng上人的胸膛便开始有了微小起伏。虽然不大,但也足以让绝望的桐欢喜万分。
拿出金针,刺向几个大xué。
少年惨白的脸色也渐渐好转。
适时地拿出深蓝色的药瓶倒出一颗白色药丸,让皇甫烨吞下去,又输了些真气。公输月松了口气。
“烨他好了麽?”
“刚刚吃的药丸只能吊命,不能治病。”拿出纸笔不慌不忙地写下一个方子。“痨病是沈屙,来势汹汹不是十天半月便能治好的,还需好好调养。按这方子抓药。一年後,给你们一个jīng神甚好的皇甫烨。”
“哦?你这麽肯定?”清朗的男声,却让一屋子的人都冷冷地打了个颤。
此刻人人双唇紧闭,这声音传自梁上。
屋内大有高手在,却无一人发觉。
想这来人若是刺客,那麽要取他们之中任一人的xing命,定然也不是难事。
“请高人现身。”武功上乘的公输月与皇甫訾下意识地挡在爱人身前。
洛壮与皇甫翰则相视一笑,悠然地出列。
他们可不比身边人差。若当真动起手来也不一定吃亏。
梁上人一踮脚,像是落了地。
一会儿房门便被推开了。
公输月脸色一变。对这个敢於深夜闯宫的刺客的武功了的他已有了心理准备。可万没有想到此人竟敢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屋。
是低估了对手,还是…另有yīn谋?
将种种qíng况罗列而出,飞快地想著对策。却在看到来人後,惊得瞪大了眼。
好一个倾国倾城的绝色美人。
美人他公输月见得多了。
如果说皇甫訾是妖豔,皇甫烨是清丽。
那麽眼前的这个人便真是媚到骨子里去了。若不是那凝霜的双目,恐怕有不少狂野之徒将打他的主意。
可偏偏来人全身上下最要命的就是这双眼,若真只是媚眼如丝那倒显得庸俗。只是媚中含威,柔中带刚,让人不敢轻易靠近,可即使是远观也足够让人被这惊为天人的脸惹难以呼吸了。
美人不语只是轻笑,伸手拢了拢耳边的发丝,毫无杀意。
公输月一行人正想松口气,却又被美人身後缓缓走出的身影弄得警惕起来。
待那影走至光下,才教人看清了这张刚qiáng英俊的脸。
公输月暗疑此人的身份,却见皇甫翰疾步上前猛然跪下,久久才喊出一句“父皇”。
心中顿时一凉。
皇甫翰的父皇那岂不是株他公输一族的元凶。
清冷的眸子顿时燃上了一层火。
皇甫訾也从震惊中转醒,扑上去问东问西。
按理说眼前人早该在十五年前的一场病中驾崩,可他面前的的确是活生生的皇甫旬。
且与他并列站著的美人是谁?
“儒麟余色 不归。”那美人受到了皇甫旬授意,悠悠地报出名号。
这下公输月更无法沈默了。
“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