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他是杨贵妃,
柔美的身段,淋漓尽致的把那醺醺醉意的撩人姿态展现於戏台之上,痴了台下的看官。
今日二皇子皇甫祺到是不在,
只是多了个稀客,或者说是贵客,亦或者,是最不该遇上的客,他就是当今的大皇子,晋王皇甫雄,字文建。
本来他只是来一探这个被他皇弟看上的戏子,
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怠。
就算他身边小小的一个人 也是不能放过的。
然而,不见不知,一见上了心里竟开始蠢蠢yù动了起来。
也许是因为今日的‘贵妃’实在太诱人了,
又也许是想著这人是那个‘对家’的人。
反正横竖他就忽然觉得要把人给抢过来,也许会是件不错的事。
男人的好胜,有时候就是没有缘由的无聊,
他就是想不惜一切的,在任何事qíng上都赢过那个骄傲的皇弟,仅此而已。
戏完了,离秋自然回後台卸装换衣。
忽然有吵闹声在外响起,
“这後台怎麽能随便进啊”貌似是师傅的声音。
“滚开,你敢拦当今的大皇子?”
“哎呦,爷,请请请……”
没等离秋回过神来,就见一人已近身站於左侧。
来人带著玩味的眼神如盯著猎物般,傲视著让人不容抗拒的光芒,“秋官儿今晚可有兴趣陪本王一起用膳?”
“爷那麽看得起我自是我福气,只是若晚上不回去怕要惹宁王不高兴的”
离秋故作苦恼得朝皇甫雄笑了笑,一副我也作不了这个主的模样。
“放心,今日父皇差他去城外办事,想必今夜是回不来了”
一句话让离秋傻了眼,看来,今夜躲不过了?
罢也罢也,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反正也没啥好在乎的。
毕竟,早就习惯了不是?
只是要是让那人知道了,也许会气的跳脚。
可隐隐的就是不想让他为这事cao心,
谁都知道这大皇子和二皇子紧张的关系,
要是再掺上自己这麽一脚,起不更乱?
飞快的在心中权衡了一番,离秋露出个牲畜无害的笑容,顺从的说道,“那小人恭敬不如从命了”
皇甫雄闻言笑的得意至极,心里暗乐道:皇甫祺,你的东西我一样都可以得到!
第二日早,离秋被轿子送回了离秋苑。
刚进门,就对上张黑面铁青的俊脸,
“昨晚去哪了?”
“应酬”离秋累得要死,却又不得不面对那一脸怒气的人。
“应酬我皇兄?”
“知道还问?”不知不觉离秋觉得自己是被皇甫祺给宠坏,以前哪敢用这口气跟爷说话?
“你忘了你现在是我的人?”看样子,二皇子这醋是吃大了。
“没忘,可是你也知道他是你皇兄,我敢拒绝当朝晋王麽?我区区一介贱民,我是不要命了?”
“那你可以派人通知我!”
“去哪通知?找谁通知?等你来,我不早身首异处了!”
“你让他碰你了?”
“跟个戏子在一起,不是上chuáng难道还裹著被子彻夜聊天麽!”离秋没好气地回了句,顺便又小声地跟了句“除了你”
皇甫祺没有说话,静静看著离秋,片刻後却突然低声道“对不起”
离秋一惊,还没意识过来这高高在上本该大动肝火的人为何要给他道歉,就已经被人拥进了怀里,温暖的体温,让他忽然想大哭,但终究只是呆呆的睁著两眼,脑中一片空白。
眼泪这东西,他抛弃了很多年了。
离秋爱笑,也只会笑,笑起来温柔纯真,笑起来可以将百炼钢化为绕指柔。
同样,也从未有人看过离秋的眼泪。
因为,他的笑是给别人的,而泪,才是给自己的。
曾经,他还会在师哥的怀里,放肆的大哭,因为只有那个人了解他的痛他的屈他的怕。
师哥叫青寒,比他大上三岁,也是个旦角。
清秀的脸蛋、细长的凤眼、窈窕的身段、是个妖媚的伶人。
离秋的贵妃醉酒,当年就是师哥亲身传授的,不然他还真参不透其中的那股悲戚和醉魅。
可是,青寒是个xing子极端的人,好qiáng、倔qiáng、高傲、透著股冷豔,当年也是被人捧得红透半个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