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要报仇,也要先留下自己的命不是吗?”张肆风略带苦涩的淡笑了声。
gān涩而苍白的唇微微张开,粉色的舌伸出舔了舔沾到唇边的汁液,闭着的眼也渐渐张开了。张肆风见元白棣终于肯吃东西了,忙不迭的把粥送入男人的口中。
“咳咳!”一下子吃的太急,男人轻轻咳了两声。
“别急,慢慢来,先喝些粥暖暖胃,明天我再命人给你弄点滋补身子的。”尽管元白棣依然没有看他,尽管男人肯吃东西是为了活下来找机会报复,但张肆风在看到男人张口的那一瞬间,还是幸福的笑了。
只要他活着,在自己身边,就可以了。
三十五-杀威
摄政王居然变成王妃了,倘若被世人知道,不知道要笑话成什么样。
不过没人会知道,因为摄政王已经死在乱党手中,被当今皇上火化,骨灰撒入流淌皇城每一个角落的河流……鸿瑞四年,chūn末,天帝元渊选妃立后,大赦天下,国庆三日。
在国人纷纷喝酒吟诗庆贺皇后之立,沉浸于欢乐之时,元白棣在chuáng上整整躺了三日,才能下地,也亏得他以前好好练过身子,不然依这些日子来不断的身心重创,换作平常人至少也要疯掉三分,沾上几分病体。
大夫也说了,这人身上望不见的伤多,双腿受寒过度,是不能再受凉的,一受凉气便会膝盖如针刺,行动不得。加之经常忍气于肚,浊气不得宣发,十分伤体,若还不好好疗养,再受了什么伤,天天憋着火,只怕要留下病根,折断好几年寿命。
张肆风听后三日内便没有再动男人,不仅日日端着粥药亲自去房里,更把书房给搬了过去,一边看着人,一边处理自己的事qíng,虽说以元白棣的xing子断不会轻易寻死,只是担忧之下还是不得不看着。
但张肆风也不会整天守着,偶尔也有出去的时候,今日也就剩下元白棣一人在屋里。
站在宁王的书桌旁翻了翻一些文书,大多都不是什么特别重要的东西,只怕张肆风还是防着男人,只把不是特别重要的文书给搬过来,但男人还是坐下来细细读了下去,一本一本的看,偶尔还会拿起笔做些批注。
chūn风拂青丝,暖阳斜入窗,摇摆的枝叶沙沙作响,映着屋中墨发过腰,专注批改的男人,便是一幅醉人的画卷。
只是这时外面突然出现了不和谐的嘈杂声,孩子的啼哭声,女人的尖叫怒骂,侍卫的恳求声,乱糟糟的夹杂在了一起。
男人微微皱眉的同时,大门突然“啪”一声被人给踢开:“我便要看看是哪个狐狸jīng把王爷勾得神魂颠倒,连我们母子都不要了!”
外面冲进来了一美妇,手上还抱着一个婴孩,婴孩在母亲怀里哇哇哭个不停。女人进来只见到一个男人坐在书桌旁,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宁妃,宁王吩咐过不许任何人进来,您快出来吧!”外面的侍卫急得不行了,又不敢跨进房间一步,只能在外面焦急的喊着,“宁王就快回来了,您快出来吧!”
“闭嘴!你们这群狗奴才!”抱着啼哭不停的孩子,女子怒目元白棣,道,“你堂堂男儿不为国报效竟——竟不知廉耻的勾引宁王,王妃?哈哈哈,真是可笑至极!”女子以最恶毒的言语不断抨击着男人,但见男人毫无所动,觉得对方是在轻视自己,便气道:“来人!把这贱人给我剥光衣服丢出去!”
几个宁妃的亲信立刻就要过去拖人,只见一直静坐不动的男人突然站了起来一个冷眼而视,众人只觉得从脚底升起一股刺人的寒气,嚣张的气焰顿时焉了下去,不敢上前去。
“你是张肆风的发妻?”元白棣侧过了脸,女子才看到原来男人右脸被纱布包了起来,但也丝毫不减男子风采。
“见了我居然不下跪,不知是胆大包天,还是不知礼数”女子冷哼了一声。
“下跪?呵——”元白棣一边冷笑了声,一边朝着女子走了过去,压人的气势顿时让女子忍不住退后几步,急声道:“你们这群狗奴才!还不快把这妖孽给抓住!”
“谁也不许动他!”门口突然传来一声娇斥,青衣女子喘着气对里面的人喊道,“主人有令!谁敢碰他杀无赦!你们还不快出来!”
及时赶到的竹子几声怒骂后,那几个亲信立刻跑了出去,这青衣女子可是宁王的贴身丫鬟,她说的话也就等于宁王说的话,他们即使得罪了宁妃,也不愿被宁王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