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还不是西夏那群蠢材,看我们现在休整觉得有漏dòng可钻,整日在边境徘徊不定。”赫连圣兰有些怒的说道,平日里那些西夏人哪里敢公然挑衅,也是冬天一战粮糙被元白棣给烧了个十之七八,还有就是听说西夏来了个大人物,也就是从天朝叛逃的张肆风坐镇。
提起张肆风,赫连圣兰就气不打一处来!
当初在宁王府闹新婚的场景他可还记得,说来那姓张的也是对元白棣有所意图!
想到这里,赫连圣兰不由苦笑,倘若那人还活着,也就是这世间唯一能把当世几个大人物制住的能人了。
“西夏么……”赫连勃突然chūn风满面的笑了起来,喃喃道,“这次由我来坐镇。”
“一个小西夏,你也要亲自坐镇?”赫连圣兰有些讶异。
“我自有我的目的,这一次,我将要以我匈奴大单于赫连勃的名义出去。”而不是白念,或者其他……张肆风想让他放弃,何其难?
他赫连勃是想通了,不会再提起从前的事qíng,可是这并不能阻止他重新认识那个男人,重新——获得那个男人。
要说失忆后的白无殇有什么特点,那就是在无家国责任无qíng仇爱恨的qíng况下将本xing无限放大化。
白无殇依旧很狂很傲,我行我素,在不知第几次搬家之后很快把梅林的惆怅丢在了九霄云外,他不是悲来苦去的如水女子,而是似风如火的男人,纵使心中为没有如约而至的赫连勃而有所神伤,但回来后更多的是琢磨着以后如果再看到那个不守约的男人,要如何把赫连勃狂揍一顿。
于是乎,在张肆风的带领下,白无殇一行人又转移到了新的地方,这一次是西夏与匈奴的边境地,既是让男人欣赏不同的风土人qíng,也是为了方便张肆风自己指挥前线。
毫无疑问,张肆风显然太过于信任赫连勃,认为后者真的退出了对白无殇的争夺战,可要当上那大单于的位子,除了要力量要头脑,还要有足够大的yù望。
这yù望,可不是三言两语就能打发掉的。
然而显而易见,张肆风已经完全沉醉在了温柔乡之中,脑子一糊涂,真以为对手都死光了,就算赫连勃暂时不会出现搅乱了这锅汤,也别轻易低估了另外一位已经成长为大男子的天朝皇帝。
而张肆风明显会为他的疏忽大意而悔恨一辈子。
大街上车水马龙,两国的人民混居在一起彼此相安无事,迥异的风土民qíng吸引了外来者的注意。
“白爷!白爷!阿雪的这根发簪好看吗?”伤才刚好没几天,傻丫头又和平常一样跟着男人蹦了出来。
“嗯,不错。”也不知道是不是从前身为“元白棣”日日不是在军中就是在朝中日理万机,这失忆后的男人简直是关不住的野马,让他老老实实待在府里,那完全是在变相nüè待府里的人,张肆风都奈何不了他,其他人又怎么制的了他?
这会儿不又大摇大摆的拎着傻丫头阿雪出来四处转悠了。
男人的心思此刻不在这琳琅满目的满街商铺上,不是他不喜欢看这些有起的玩意儿,而是从他踏出府邸那一刻起就悄悄跟在他后面的张肆风的侍从实在是扰了他的兴致!
但看白无殇那一脸的惬意却又不像个生气的人。
他已经把每次出门把后面紧跟不舍的侍从甩掉视为乏味生活的趣事之一。
拎着傻姑娘到了一个巷子里,男人悄悄对阿雪说道:“帮我守着,别让人进来。”
这话也是说给那群隐藏的侍从听的。
男人到底要gān嘛?但见他在拐角里居然开始光天化日的脱衣服,好吧,巷子里只有他一个,那群侍从虽不明白男人要gān什么,却都不敢看,谁都知道张某人是个醋罐子,你敢多看白无殇一眼,他就敢把你眼珠子挖出来喂狗吃。
“唰唰……”就只听到衣服剥落又扔在地上的声音,然后就是很久很久的寂静。
躲着的侍从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也不敢动弹。
等等,看不了白无殇,那可以看阿雪啊!
待众人反应过来时,阿雪早就不见了,巷子里只有几件男人的衣服,人呢,也不见了。
怎么办,快追啊!
白无殇可不是只有穿一件衣服,反正现在天也不怎么热,家里衣服也多,多穿几件也没什么事,他早就拉着阿雪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