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必须从头学,大兴的一切礼仪以及最简单的文字,好多东西都得会,不然你一无所知怎么挣钱?”他淡淡说道,突然想起什么又叫小瓶子去请兼学大人孙雪璃。
颜淡无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伸出右手,向他再次索要腰牌:“腰牌给我,每次都从你要银子很丢脸的。”
裴毓眼波流转,瞥着她委屈的样子不由得失笑道:“嫌弃丢脸了?那就先去书局管事吧,一个月二两银子,能挣去工钱了,到时随便用!”
什么!一个月才二两银子?颜淡瞪大眼睛不依道:“我是你的驸马,你的就是我的,我gān嘛要做这个,再说工钱也太少了些,怎么着……怎么着也得五两啊!”
裴毓笑得更加的舒心:“二两银子已经能找一个最得力的管事,不过看在你是本王的驸马,就依着你,五两就五两!”
这不颜淡为这五两银子折腰了,卖身了,从此自力更生了。
她计算过,五两银子数目不小了,反正她一切开销都在王府出,一个月一个月地积攒下来,也是一笔小财产了,她说与新之听,新之却嗤之以鼻,直言说她身上这一身衣服就当掉就值一百多两,还有她头上的首饰,更是不可估价,千金难买,她本身就有资产。
乖地爹爹啊,颜淡咂舌,原来她是富婆啊。裴毓另外给她个小厮侍候着,名叫守礼,这个名字很怪,她想着他房中几个小厮的名字,小瓶子、如烟、柳四、这些名字有跨度,起码她是想不出来的,话说这个守礼,是一个十六岁的清秀小子,他果然是人如其名,守礼的很,不论什么事,都是礼数齐全,颜淡偶尔与新之勾肩搭背小声私语了,他也定然现身提醒,小姐,守礼,守礼!
颜淡的老师便是兼学大人,她在书局后院每日前来授课一个时辰,另有个叫huáng公公的老太监,教她宫中礼仪,一个差头就是一记小竹板,还好颜淡聪明得紧,这宫中规矩甚多,她却觉得熟悉得很,只叫他提点着,竟学得头头是道。
孙雪璃也多次在裴毓面前夸奖颜淡,说她勤奋好学,大学已经学完,学字极快,好似一日三千里,不出三月,竟写得一手好行楷,因为字体偏小,不好掌握,大兴国很少有人写这个。裴毓心中高兴,他心中明白,颜淡她以前这些东西恐怕都学过,只是她写的字不是大兴国的字,他多方查探,几个国家都没有这般简约文字,他奇怪之余也不想深究,这样才好,一切都是假的,可只要他一直说这是真的,时间久了,假的也会变成了真的。
入了秋,闷热的天气总算凉慡了些,颜淡已经习惯了驸马这个称呼,她与裴毓每日同chuáng共枕倒也安宁,总觉得他们就真的是夫妻了,真的夫妻?裴毓对此可嗤之以鼻,他的chuáng就是战场,二人从第一夜就征战不休,不要想歪了,他们只是争夺地盘而已,那颜淡睡像极差,睡着之后总是大展手脚,稍不留神就会被她踹下chuáng去!
至此他总要压住她的腿,才能安心入眠,偏偏她防心还是很重,他稍一靠近,就横眉竖眼的,躲得老远,她真的怕他会霸王qiáng上弓!想起这个他更为恼火,哪家夫妻会在chuáng上相安无事的睡上三个月?哪家夫妻女人会怕夫君qiáng了她?自古都是女子多薄qíng,男子怕失身,他再qiáng势,作为一个女尊男卑国家的儿郎也会对男女之事只想被动好不好?最多也只能故意穿一些宽松的一根带子的大领里衣,可任他露了多少ròu,偏他家的驸马颜淡,从不为他的美色所动,裴毓很是怀疑,其实这个女人,她还未经人事。
这一夜夜凉如水,见她无视他又自顾熟睡,裴毓大为光火,气得半夜掀了她的被子踹到了脚下,不多时她便迷迷糊糊的伸手拽他的被子,他趁机打开被子将二人密密盖住,见她砸吧砸吧嘴也不知说的什么,并未醒来躲开,裴毓又一把将她搂在怀里,昏暗的夜色中,漆黑一片,贴紧地身体玲珑有致,,女子特有的香甜充斥着他的口鼻之间,他心如捣鼓,身下游龙早已昂首,男子成人必有教导爹爹教那房中之事,他裴毓当年也算是翩翩公子,对自己未来的妻主充满憧憬,只是那时又怎么会想到,他会稀里糊涂的找了这么一个不解风qíng的驸马呢!
颜淡一夜好眠,早早便醒了,她揉了揉眼睛,身边裴毓睡得正熟,从未见注意过这样的他,每日总是早早去上朝,今日她醒得早了些,见他还在身边还真有些不习惯,她的被子……她怎么和他盖了一个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