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之愁眉苦脸,颜淡亦是愁眉苦脸,如今这是特殊时期,她一不能放礼花宣告开业,二不能挂上新店红绸,所以可以预见的,就是生意惨淡。
好吧,颜淡又出第二招,她将制好的糕点,放在食盒里,与新之二人沿街免费送人品尝,当然每人只送一块,店门口的长桌上也摆放了各种各样的糕点,颜淡经过无数次的改进,她如今的糕点做的可谓是花样百出,又十分美味。
逐渐的,也竟有人走进了店里,颜淡终于放下了半颗高高悬挂起来的心,忙了几日,总算没有白费,可她晚上和新之一算,仍旧是赔钱啊赔钱,这真使人抓狂……
这边颜淡守着酒楼不回王府,那边裴毓可对她的处境是了如指掌,守礼每日都去店里帮忙的,晚上回到王府再向王爷详细禀报,这一日,裴毓仍旧坐在书房看书,守礼跪在脚下支支吾吾的说不清楚,只气得他将书扔在地上,怒吼道:“什么事这么难以启齿!快说!”
守礼不敢抬头,他犹豫再三哀求道:“王爷还是去看看吧,虽说这店里的生意是一天好过一天了,可是这个新之总不是省心的灯!”
“他还算老实得很,”裴毓稍显放心,他那日真是气糊涂了,那秋是抱了他一下,可是他马上挣脱开了哪里用得着心虚啊,颜淡忙着开店,他也不想去添乱,他知道她想自己做这件事,何况,也不知道她气消了没有?是他太过于较真了,她已经成了他的妻主,是他的女人,还与那秋比什么呢?这一次,他只要真心即可,再不管其他。
颜淡对新之,或许是有些怜悯的,想起那晚他装病,新之夜病了她忙前忙后照顾他的样子,他又有些坐不住了,若不是及时装病,她保不准要侍候他到什么时候呢!
想到这他冷冷问道:“新之怎么了?”
守礼连忙答道:“好多人都说新之是驸马收地小爷,他整日在茶楼做事也是丝毫没有规矩,那飘渺楼,真的像是驸马的外室了……”
“哼!”裴毓轻笑出声,他悠闲地又拿起书翻看起来:“不必理会那些,明个我去店里看看。”
守礼忙低头称是,这两位主子,要闹腾到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作为下人,真的很压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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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淡一大早起chuáng就照镜子先看了看,果然啊,脸色又有些蜡huáng,这就是熬夜的后果,不过啊,她自怀中拿出一个小物件,轻轻含在口中,用力一chuī,登时清脆的声音响了起来,这几日白日忙完了,晚间她一直在做这个东西,一直到昨晚她才打磨光滑,并且图了红色的颜料,经过一夜的晾晒,现在已然gān了。
小院子里已经有脚步声了,颜淡知道,是新之起来做活了,这些天真是把她们忙坏了,又是新的一天,她抻了个懒腰,好吧,洗个脸jīng神儿地开始做糕点啦!
今日客人忽然间多了好多,颜淡和吴嫂子在灶房一直忙得昏天暗地的,直到将近中午,这些客人还没走,颜淡很是奇怪,她给楼上雅间的客人又添了些茶水,这时忽然听见一个客人无聊的对另一个人说道:“怎么还没来啊?”
那个客人喝了口水悠闲道:“周兄稍安勿躁,这远山书局的珍品等些时候还是值得的。”
“那倒是。”
颜淡连忙竖起耳朵仔细听,问了他二人,原来大街上现在都传遍了,说是摄政王裴毓要将远山书局的珍品,送来飘渺楼,许多人为了等着看这珍品,都早早的占了位置,品茶吃糕点等着。
她惊讶得嘴都合不上了,然后出了雅间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哈哈,还是我家王爷有办法啊!正傻笑,楼下一片喧哗,她在楼上往下一看,只见裴毓双手负于身后,慢慢踱进了楼里,他悠闲地坐在楼下,新之见了连忙过去见礼,后面跟着小瓶子他指挥着小厮抱着一个一个的漆木盒子,都送上楼来,颜淡知道,这便是远山的珍品了,不错,这样当然能吸取到众人的眼球了,裴毓在楼下已经看到了她,可却假装没看见,不经意就错过了视线,颜淡傻傻笑着,她连忙跑下楼来:“裴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