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毓这才抬眼看她,可是就在眼看下楼地最后两个梯阶,颜淡突然摔倒在地,她爬起身来,顾不上其他只抱着脚哼哼,裴毓连忙上前,新之却已经过去了,他伸手在她脚踝骨之处揉捏两下,疼得颜淡直叫唤,裴毓上前推开新之,他一把抱起颜淡,向后面小院走去,小瓶子早就找大夫去了。
大夫给拿了些药酒,只说是扭了一下,没伤及骨头上些药酒,过几日就能好,裴毓挽起她的裤腿,小心翼翼地将药酒抹与伤处,颜淡泪眼汪汪,一个劲的喊疼。
裴毓见她一丝疼痛也不能忍受,念及几日以来的冷战,忽然瞪着她说道:“真不知你是哪个府上的娇嫩小姐,竟然如此的怕疼,疼死你算了!”
颜淡嘟着嘴,一把抱住他的胳膊委屈道:“真的很疼,给我疼死了,你不就成了寡夫?你舍得?”
裴毓将她的身子扶正按在chuáng上:“这回看你还怎么离家出走!一生气就走,倒像个要回娘家的小夫郎了!”
颜淡闻言连忙在怀中拿出了那个木哨,她伸手递到他面前:“给你。”
裴毓拿起来疑惑道:“做什么?”
“是我给你做的,那天我生气嘛,无意间就发现了原来自己还会做这个,你chuī一chuī,很响的,这个小哨子你就带在身上,”她一脸的认真:“若是哪日我又冲动走了,你就chuī一chuī,我立马就听令回到你身边!”
“有那么听话?一个破烂哨子我带身上做什么,叫人笑死了!”裴毓口中说着,却端详了一会儿真的收到了怀中。
“我们和好吧,”颜淡拽住他的手:“你别生气了,我那都是胡说的,你是我的男人这个我比任何人都清楚的很。”
裴毓瞪着她,冷哼道:“你知道就好,平日的惹我生气!”
“好啦,别生气了!”颜淡挣扎着坐了起来,她搂住他的颈子,抵在他的下巴上喃喃道:“我想我是吃醋了,我不喜欢那个那秋将军,很不喜欢。”
听她这么说,裴毓僵硬的表qíng这才缓和下来,他将吻印在她的额头,然后低头,黑眸望进她一双澄澈的双眼:“我也不喜欢新之。”
颜淡失笑出声:“你也是吃醋啦?”
“也许吧,”裴毓脸上一片柔色:“回家么?”
颜淡重重点头,然后在他唇上偷了个吻,她小声道:“你背我。”
作者有话要说:.......
过往...
裴毓果然是背着颜淡走了一路,他走得很慢,颜淡在他的背后双手搭在他的颈间,不时与他说上两句话,小瓶子在后面不紧不慢地跟在他的后面,还有四个轿夫晃晃悠悠,非常隐忍的跟在后面,他们走得很慢很慢,生怕扰了二位主子的兴致,沿途百姓认出了这位王爷,以及他的小驸马,无不啧啧称奇,如此宠溺,果真像是在宠小夫郎了,或许有人心中不屑,可他背着她的背影,是那么的和谐。
颜淡回了王府,心qíng大好,她的脚也不过是扭了一下,在王府呆了两日就说什么也清闲不下去了,这两日守礼每晚都回府像她禀报店内qíng形,生意大好,可把新之给忙坏了。她早与新之说了,工钱先是每月一两银子,等生意好了,就涨些,他原本是有卖身契的,她却在裴毓那要了出来,当着他的面撕了个gān净,也在那一刻她才知道,原来他叫程新越,乃是原詹州刺史大人程之姚之子。
她给了他一个崭新的人生,也向裴毓仔细说了他的可怜之处,只是想帮他一把而已,并无他念,那日她以为裴毓也会和她说说那个啥将军,可是他却抱紧了她,再无言语。
她喜欢裴毓了么?或许是,不然为何要吃醋呢,他呢?她没问过。
这一日颜淡闲来无聊在飘渺楼上吃着自家的糕点,忽然楼下一阵喧哗之声,她连忙起身去看,楼下大堂中站着一个美貌少年,他一脸的不自在,站在那正是局促不安。
新之过来贴在她的耳边小声说了原委,颜淡忽的笑了:“这位公子想来我这小店做活?”
那少年重重点头,他紧张地看着颜淡:“我想学做糕点,你家的糕点味道很特别,能教我做几样么?”
不知怎么,他一脸紧张的站在那等着她的回复,这qíng景竟然熟悉得很,他华衣锦服,看起来就是大家公子,想做糕点,怕是想做给一个人吃的吧,颜淡忽然失神,直到新之轻轻推了她一下,她这才缓过神来:“好,你有时间就来店里帮忙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