纨绔(风流劫)_作者:公子欢喜(43)

2017-09-06 公子欢喜

  “哼!”恼怒的láng王拂袖而去。

  留下澜渊一人独自对著手中的扇子发呆,相见不如怀念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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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宴自是一派喜色,满宴都是喧哗笑声,只有这里一角冷冷清清,有人自斟独酌淡看著眼前的欢声笑语。

  上一次来láng王府赴宴还是数百年前,也是这般的热闹与欢腾,只是不见当年妖娆的蛇族舞女,满座风流子也多半娶妻成家不再敢放làng形骸,更无人似笑非笑敢将一双墨蓝眸扫过来惹得他心头火起拔剑相向。

  新人正在行礼,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篱清坐在席後静静地观礼,新人过来敬酒时,红衣凤冠的新娘特地向他福了一礼,说:“奴家谢谢篱落公子,没有他或许就没有了奴家这段好姻缘。”

  “听内子说他把那个书生照顾得很好。连那个被你揍得鼻青脸肿的小子都懂事能照顾人了,你这个做大哥的倒有些不如他了。”墨啸附在他耳边说得意味深长。

  “嗯。”篱清只是点头,垂著眼睛不知在想些什麽。

  墨啸无奈:“舍不得你就说出来,成天绷著张脸谁知道你的心思。你对篱落是这样,你对那个澜渊难道不也是这样?”

  篱清便不说话了,唇抿起来,脸上更看不出来他的心思。

  “你这个人就是戒心太重也太苛求自己,感qíng这种事越思量越累,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你还能折腾出个既喜欢又不喜欢出来麽?”有人见新人迟迟不来敬酒就来催,墨啸临走前仍不忘说教他几句。

  篱清缓缓地坐下,脸上依旧无风无làng,只是神色愈加飘渺。

  忽而有人进来通报:“二太子来了。”

  声音不大,传入耳中却如炸雷一般,涣散的神思醒了过来,抬眼就对上一双墨中透蓝的眼。他正对著这边温文地笑,手中徐徐摇著一把竹扇,扇面上白底黑字题了几行字。

  “不是说不来麽?怎麽又来了?”墨啸走过来问。

  澜渊却不答,一双眼紧紧看著那边一道白影。

  法印的疼咬一咬牙就能挺过去,可相思入骨的苦又有谁可解?

  摇著扇子坐下与众人寒暄,就有人凑过来夸赞他手中的竹扇:“二太子果然与我等这些下界俗物不同,瞧瞧这一笔好字,是出自哪位名家之手?”

  对面独坐一隅的人动作一僵,澜渊不答话,墨蓝的眼殷殷地望著那边。

  座中有人如擎威等熟知内qíng的俱都沈下脸来冲那些不知qíng的打眼色,却也有人半点察言观色也不懂,见澜渊缄默不语更是好奇地起哄:“二太子休要自珍自藏,咱们是粗俗惯了。您是从哪儿得的这麽一把好扇子,咱看看是不是也弄一把来摇摇,那个词儿叫什麽来著?对,风雅一回!”

  篱清灿金的眸看往这里,在纸扇上顿了一顿又转向了他处。澜渊看著他抬眼又移开,目光追过去却如何也追不上。摇扇的手停了,缓缓将扇子合上,扇面上的诗句就被一点一点遮去:“这是两百年前有一个人送的。”

  “哦……看这句子,相思不相思的,一定又是一个恋上二太子您的在借著扇子跟您传qíng呐!”不知是谁这麽粗蠢又直接的肚肠,高声嚷了出来,引得一阵哄笑。好事者们纷纷猜测送扇子的是谁,从前雪族的那个,还是……可惜了,一片真心也不过换得几日恩爱。

  笑声中,谁手中的酒壶不慎摔到了地上,清脆的响声惹来旁人侧目。

  “抱歉。”白衣的狐王俯身去拾。

  却有人心急地抢先一步奔了过去拦:“别捡,小心扎到手。”

  指尖相触,闪电般赶紧分开,动作凝固,是拾也不是不拾也不是。双双尴尬地相对而立,一个紧盯不放,一个闪躲避让,彼此的视线错开得láng狈。

  “不敢劳二太子大驾。”篱清率先打破了僵局,淡淡地谢过澜渊的好意,也摆明了疏远。

  澜渊半张著嘴站在一边,满腹话语无从说出口。受刑的关节处开始泛疼,心口寒热jiāo加,仿佛又有人持著细长银针一针一阵密密地刺来。

  “都死了是不是?还不快帮著收拾!”新郎见状一边拉著澜渊归座,一边召来小厮为二人解围。

  怔怔地被拖回了原坐,却连旁人对著自己说什麽都听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