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妈的野合个屁!!是恶太子要对子熙用qiáng,正好让诗兴大发的老皇上碰上了,这才没让恶太子得逞。”
“说得没错,要不是父皇要咏海棠,这二人也就混过去了。不过,本王爷当晚恰好向父皇禀告园中海棠开得正豔,请他老人家移驾赏花。”
“是你!是你将老皇上引到御花园,你要想对付太子有的是法子,可为什麽要算计上子熙和老皇上?他可是你亲爹!!”
“小二啊,我好像和你说过,身为皇子的宿命就是互相残杀,那日我若不算计三哥怕是他日我就自身难保了!”
“你,你要糟报的!日後老天爷不会让你消停的!”
“哈,遭报?是得遭报,不用日後,当时老天就给我报应了,我本想父皇见到他们的丑态後定会下旨绛罪,可没想到却……”
“噢,老皇上让太子的shòu行给气晕了,这下你可得意了吧,儿子气晕老子,你们皇家还真是好作派!!”
“三哥的shòu行气晕父皇?哦,又是小六儿跟你说的吧,他怎麽说的?说三哥对他用qiáng,被父皇抓了个正著?哼,告诉你,我那天清清楚楚地看到小六儿骑在三哥身上。最可笑的是,眼见到父皇现身,他小六儿上一秒还làng叫个不停,下一秒居然就匍匐到父皇脚边说三哥对他用qiáng,要父皇为他做主,你说说,有这麽不知羞耻的儿子,父皇他能不气晕吗!”
“这些都是你胡编的,不就是想套我的话吗,我告诉你,小爷我软硬不吃!”
“编?那就算是编,你且接著听下去。父皇的病是一天重似一天,到後来连人都不认了。不过昏昏醒醒间,父皇一直念叨著一句话:杀了那个妖孽!这句话父皇叨念了两个月,可内有丽妃在侧,外有三哥在朝,谁又能按著父皇的意愿行事呢?”
“既然老皇上要杀子熙为何还要给他守灵的旨意,可见你是当面撒谎!”
“这就是父皇的高明之处了,到了後来父皇病危期间三哥忌惮我与五弟,命我二人无旨不得入宫。可小六儿仗著他母妃随侍父皇身侧,经常假传口谕让他入宫,他们母子就用这种方法想向病重的父皇争取到小六儿接近权利的最後机会。”
“哼,那照你的说法,子熙既然跟太子……那他何必去求老皇上,等著太子给他官儿做不就行了。”
“咳,你可真是个什麽都不懂得小二!三哥把小六儿当成什麽?不过男宠而已,三哥能给他成山的绫罗金玉,能给他三千於一身的宠爱,可你见过有哪个贤明帝君会把国家jiāo给男宠?古往今来凡是轻信娈宠,委以高官重权者,必是无道之昏君!三哥,他心里可是分得清清楚楚哇!”
“这点小六儿当然也懂,要是在父皇这里的得不到他所渴望的权利,那,恐怕就只能在三哥的後宫中去建功立业意气风发了吧。为了这,他母妃在父皇塌前整整跪了三天,可父皇仍只是那一句话:杀了那个妖孽!”
“那不可能,子熙明明说老皇上答应给他云南的!”你胡说!胡说,你编的故事到处是漏dòng,我不会信的,不会信。子熙就是子熙,决不是你说的那个什麽小六儿!!不是!!你在笑麽?为什麽要笑,我说老皇上要把云南给子熙这很可笑吗?
“对,父皇的确是亲口答应要把云南给小六儿,不过,只是亲口而已。”
“什麽意思?”
“记得我说过的话麽,权力的诱惑对於皇子来说几乎是致命的,我也是皇子,虽然我将自己的渴望掩藏在了翠竹之中,不过,父皇将我看得很透。他老人家知道若放我在朝,终有一日我与三哥必将两败俱伤,到那时大顺想必也就气数尽了。父皇不忍见同胞相残,又不舍得我远走海疆,只得将我圈在京里,还许诺他日必将让我云南封王。我不忍让父皇担心,只得答应下来,终日什麽也不做,就只与青竹为乐。
父皇病重,心中却还记挂著我事儿。可我又进不得宫去,若是父皇下了让我去云南的旨意怕是还得落在三哥手上。这时,父皇就想到了个万全的法子,他老人家许了小六儿云南王,可真正的旨意却是把云南给我。让可以自由出入宫廷的小六儿去取圣旨,再拿到群臣面前昭告天下!到时候就算是三哥也只能奉旨将我送往云南了!父皇啊!我就知道您还想著儿臣,您不会就这麽撒手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