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耳中早已听不见竹竿儿再说些什麽,子熙说的话,他的神qíng,在脑中反复撞击著。
‘拿到圣旨後三哥定还会仗著太子的身份违旨不遵……只有将圣旨拿到四哥,五哥和诸位大臣们面前,只有将旨意的内容昭告天下……’
蜀香楼宣旨时子熙那副活见鬼的样子……
太子见到圣旨後疯狗般乱咬乱吠的样子……
“你,胡胡说,胡说。我不信,不信……”
“怎麽,还是不信吗?你是不敢相信自己只是小六儿的一步棋吧。不过也没什麽,小六儿也只不过是父皇的一颗棋而已,还是一颗喜欢自己乱走的坏棋。”
“照你这麽说子熙只是利用我去拿圣旨?”
“小子,终於明白了!”
“放你妈的狗臭屁!!在蜀香楼时子熙全力回护我,宁可不要圣旨也要保住我的命!我让太子的人打成重伤,他更是没日没夜的照料我,连上药擦身这种粗活都亲力亲为!你说,他要是只是利用我,需要做到这种地步吗,啊!”
“说了半天,你还是不明白,小六儿在蜀香楼哪里是护你,他是在护著他的云南王圣旨啊。不过眼见到三哥人多势众,一时又转了念哪。”
“好,就算子熙是在护著圣旨,可既然你说太子与他相好,又怎会到蜀香楼来堵他!!”guī儿子的,你要说不出来,看我阿青不扑上去咬死你!!!
“哈哈……”一阵轻笑,还用看不懂的高深眼神打量著我。怎样,让我抓到错了吧!死竹竿儿,笑什麽笑!
“小二,你,怕是还没尝过小六儿的滋味吧!”
“你个变态竹竿儿去死吧,你当人人都像你们皇家人一样禽shòu不如?”
“晤,我告诉你,三哥他啊,是食髓知味,对小六儿是离也离不开放也放不下了。你想想,他能就眼巴巴的看著小六儿去云南吗?三哥一直知道小六儿要的是什麽,可他不能给呀!小六儿又岂能安安分分给他做一辈子男宠?好容易找到这麽个机会自然是玩儿了命的往出挣。”
“你是说,子熙与太子都以为密旨上写的是让子熙在云南称王,而其实,而其实……”
“而其实密旨上写的是两件事:一,封四皇子子豫为云南王。二,命六皇子子熙赴槟州安守皇陵,终生不得离开槟州城一步。”
“这不可能,不可能……”
“不可能?那你说为什麽小六儿看著圣旨却念不出来!为什麽三哥忽然间狂xing大发,非要把那圣旨撕碎了才行?”
“不可能,不可能,不……”我只知道子熙是绝不可能做这种事的,可让我找出驳倒四王爷的证据,可我又,咳,那时要是多个心眼儿看看那个密旨就好了,也不至於现在在这儿瞎琢磨啊!
“小六儿念不出来是因为父皇压根儿就没把云南给他,他就只配在槟州待上一辈子!三哥发狂是因为父皇把云南给了我,哼,原本三哥是想等登基後再来好好料理我这个眼中钉的,眼见父皇偏心於我,你叫他如何不狂!!”
“不对,这中间定是有什麽地方不对了,什麽地方不对。”找出来,快点找出来,一定要找出能证明子熙清白的证据,我的子熙决不能凭你随随便便糟践!!啊!有了,有了!!
“四王爷,既然圣旨已毁那子熙又何苦养著我这颗棋子?他大可把我丢著不管,或者gān脆把我jiāo给当今圣上啊!”
“把你扔著等死?jiāo给圣上?小六儿才没那麽傻哪!他的算盘打得可jīng啊,如今的小六儿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被父皇一顿臭骂撵出宫门的小六了,唉,皇家人走到哪里终还是皇家人哪,就他的这份算计,我也自愧不如哇!”
“知道麽,你在他府上养伤这两个月来,小六儿一直对外声称你重伤昏迷,药食惘然。”
“那是子熙怕我遭皇上毒手,这全是为我著想,哪里是什麽算计。”
“是是是,为你著想,那你想过没有,他一个王爷,凭什麽对你个店小二事事上心?别跟我说是因为你对小六儿有恩,你对他,那算是什麽恩呐!要是他真的成了云南王对你千恩万谢的倒也在理,实际上呢,非但他去不了云南,怕是还得做三哥一辈子男宠吧!怎麽样,小二?想明白了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