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将军这些日子辛苦了,刚才在路上三哥对二位可是赞不绝口,能孤军在敌方坚持作战半月有余,您两位可真不愧是我大顺的威武将军!”啥?孤军奋战?还威武将军?子熙啊,拜托你拎拎清好不好,就他俩?!!再说,皇上一路上压根没醒过,就算是醒了,他念著阿唯还来不及哪又顾得上这两根烂葱?
“哪里,哪里,六王爷真是谬赞了,咱们都是作臣子的,为陛下分忧,这不都是应当应分的吗!”
“盛将军太过谦了,三哥已留下了口谕,特封二位将军为临川侯、尚阳侯,只是眼下仓促,来不及颁诏受封,待到班师回京定给二位补上!”子熙边说还边做出了恭喜的手势。
“这,这如何使得?!!谢陛下隆恩哪!”二人惊得跪在地下不住的磕头,是啊,白白的捡了个侯爷做,搁谁不得磕头啊!
“现在要谢怕是还早了些呢,二位侯爷,到时候可不要忘记摆酒请客哦!”
“一定,一定!只怕王爷风雅,瞧不上我们这些武夫,不肯赴宴哪!”
“刘大人讲哪里话,咱们都是效忠陛下的臣子,一家人不说两家话嘛!只要二位大人下帖子子熙定头一个登门恭贺!”
“啊呦,不敢当,不敢当,有王爷这句话就够了。我二人定当尽心竭力,不负陛下的厚恩!”
“嗯,二位将军去吧,眼下cao练兵士,整顿军纪可是头等大事。子熙不懂军事,就全仗二位将军了。”
“王爷放心,我等先行告退了,待陛下转醒再来谢恩。”语闭,二人转身走了。他俩倒是乐颠颠地走了,我这心里可就犯上堵啦!
“ 子熙,你……”谁知还没等我问完,子熙就搬了椅子坐在对面,细细的给我道出原委来。
“阿青啊,我也知道他们不是能托付的人,可眼下云南能调动的兵也只剩下他们手中这两万人了。这二人怕朝廷把战败的责任推到他们身上,所以宁可在这深山老林里当野人也不回京去。好,那我就保他们平安,再许他们富贵,就是买我也得把这两万兵士给买下来!”
“保住他们的xing命这点我倒还能理解,可为什麽要封侯?要是这样的人都能当侯爷,那,那咱大顺不就乱了套啦!”
“唉,这可就说来话长喽!阿青,你猜猜,在你和三哥钻山dòng这些日子我在gān吗?我可是派出了六路探子,把叛军和王师的qíng形摸了个清清楚楚!这半个多月来,王师的两万残部就呆在这儿动都没动一步,而四哥就更奇怪了,他眼睛眨都不眨就杀掉八万人,可对这两万竟连试探xing的攻击都没做过。”
“咳,竹竿儿不是不想打,他是打不动了!我在战场上亲见过的,他的兵士全都饿著肚子。他现在啊,可真就是那个‘qiáng弩之末’啦!”
“qiáng弩之末?阿青,我今天就透个底给你吧,四哥是qiáng弩之末,可朝廷也是qiáng弩之末啊。现在就是看谁耗得过谁了,只要咱们能撑过这个冬天,不用攻,叛军自会瓦解的。四哥当然也知道这个道理,所以他不急著打这两万人。我的探子来报,四哥的人,进过刘、盛的军营。”
“难道竹竿儿想要……” 策反将军?那他要是得手了,我们不就正捏在竹竿儿的手心儿里麽!
“所以我非得先稳住他们不可,好在这二人心中还有所顾忌,这毕竟叛国谋反的罪名可不是什麽人都能承得住的!”
“那现在要怎麽做哪?”
“唉,稳住他们容易,要想让他们出兵平叛就不易了。听刚才的口风,这两人是想用手中的兵士同朝廷讨价还价,可这个节骨眼上,要是让四哥知道……”
“从别处调兵呢?”guī儿子的,这两人还真他妈不是东西!
“一是远水救不了近火,二则云南的战事必须速战速决,迟了,我怕京里出变。前些天才得到的消息,四哥五哥近来常有书信往来,从信中看,二人已有联合之势了。”
“啊?怎麽又弄出个五王爷来?”唉,看来这水是越趟越混了。
“五哥一直在暗处,在这个时候跳出来,他手中怕是握著什麽狠招。我离京前已经命陈相爷留意他的动向了,倘若只是五哥自己扑腾有陈相坐镇也就够了,就怕他已与四哥通好了气,那可就不太妙了。所以,我这次务必要尽快说服盛、刘二人出兵,与叛军速战速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