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这种荒唐的蠢事,司马世家的两个男人是决不会让它噩梦成真的。
遭人退婚在名誉上好象有点难听,看在两家的jiāoqíng上,他愿意大人大量地让对方一马,总比双男拜堂入dòng房要好上千百倍。
原先还伸长耳朵,打算听人传说司马世家的家庭风bào,可惜到现在仍无最新消息传来,只听说迎亲的队伍离他家一日近一日,马上就要到家门口了。
他听说他老妈于万般无奈之下,已经为他找裁fèng做新嫁裳了……
他听说他那个老爹整天躲在房里哭哭啼啼,念叨着什么“儿子大了,不由爹妈做主,留着给婆家的人cao心吧”……
他听说唐门中人为了他要出嫁,披星戴月、齐心协力地在布置喜堂、筹措嫁妆……
他听说江湖上的几个知名人士已经差人送来了贺礼,到时还会亲临观礼……
他听说……
想听的消息全无,坏消息倒是一个接一个准确无误地传进他耳里。
他——唐夫人跺一脚天崩地裂,喝一声海水倒流,难道逃不过弱女子惨遭bī婚的命运吗?
更可气的是,他在所有女人当中最最喜欢的赛西施居然暗捎一封信来,上面写的不是对他的嘘寒问暖、相思陈qíng,竟是张籍的那首《节妇吟》,难道是要他在嫁人后应该规规矩矩地相夫教子,而她决不会来了第三者cha足……呸,风尘女子果然是水xing杨花,她一定是在找藉口打算另捡高枝。
锣鼓喧天,喜乐如雷,连他这个藏在唐门最后面的人都觉得耳朵快震聋,可想而知此次入川的迎亲队伍有多么的庞大。
三十六计,走为上计,他可不想被人找到了之后,直接套上新嫁裳,押着上花轿。
趁着全体唐门人的注意力都放在前面瞧热闹,唐夫人哪敢迟疑,身形电掣,“嗖”地一声已遁去了十余里。
然后、然后……唐门的人才发现新娘子不见了,正确来说应该是新娘子临阵脱逃了。
然后、然后……唐门的人一齐冲进江湖,四处寻找逃婚的新娘子——更正,应该是逃婚的唐门少主唐夫人。
然后、然后……
司马篇
我叫司马相公,年jiāo二九,风华正茂,父母在堂,还有一帮子狐朋狗友。
“司马相公”这个名字不赖吧?占尽了天下女人的便宜,只要给人家以娇滴滴的声音唤上一声“相公”,我的骨头全苏了,当然丑女不在其例,而我老妈是个特例,因为我家那个连儿子的醋也要呷的死老头说当娘的叫儿子的名字,给他一种戴绿帽的错觉,所以坚持不让老妈喊我的名字——“相公”!
无独有偶,这世上还有一对夫妻不敢喊自己儿子的名字,那就是我的大姨娘与大姨丈,据说是比我小一个月的表弟以无比的铁腕以及qiáng悍的作风外加永无休止的疲劳轰炸,bī使那对夫妇不敢叫自己的儿子——“夫人”!
啧啧,我就说那个小鬼霸道到无法无天。
记得八岁那年随老妈回娘家省亲,虽然只住了三个月,我可是被他欺负得惨不忍睹,当时我就发誓:等我长大了一定要把他欺负回来。
可是到现在我仍是百思不得其解,那个小鬼长得人见人爱的粉团模样,脾气怎会如此乖戾bàonüè、yīn睛不定?
难道是基因不好?
不,这构不成理由,因为出在同一条根上的我可是值得正人君子争相效法的光辉楷模,哪点不好来着?
当然金无足赤、人无完人,本人也存在着一点点、一眯眯小得不能再小的瑕疵,我不就是喜欢拉着女的去私奔吗?这种不值一提的小小缺点,跟我其它无可挑剔、车载斗量的众多优点相比,它实在是不足挂齿的。
说起我私奔的事,拆穿讲我也是有苦衷的,除了我那几个换贴兼换命的死党清楚以外,包括我亲生父母在内都误会我是个色qíng狂,真是天大的冤枉!其实这件事又跟我那个该死的表弟有牵连——唐夫人,我们两个的梁子算结定了。
从我八岁那年被表弟唐夫人欺负得稀里哗啦以后,我就知道唐夫人是男的就没人会嫁给他、是女的就没人敢娶他,象他那种bào君似的xing格,谁跟他过一辈子谁就倒九九八十一代霉。
可是天呐,为什么你要这么作弄我?为什么他未来一辈子的牵手偏偏是我?那不就代表我要倒九九八十一代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