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十三岁的生日过后不久,我那个既没神经又没心眼的老妈就在我耳边整天嘀咕着要我把她替我定下的夫婚妻——表弟唐夫人娶回来。
开始我装出孩子般的天真无邪,让老妈误以为她的儿子还小还不懂事,没想到不知怎么搞的,居然被她捉住了我跟朋友上jì院的把柄,她不但不怒反而高兴地直嚷嚷她的儿子终于成为一个顶头立地的男子汉了,终于可以负起一个男子汉应负的责任,把她定下的媳妇娶回家了……至此,我的第一步计划彻底流产了。
一计不成,再生二策,在我被老妈的紧箍咒念得快发狂的时候,突然在某一天我看到了我的希望、找到了我的救星——呜,老爸,快快来解救你的儿子脱离苦海吧,现在我一点也不介意你跟老妈整天关在房里,最好永远不要出房门半步。
我跟老爸在书房里经过一次男人对男人的长谈之后,他拍胸脯表示此事由他来解决,毕竟我是他的独生子,还指望着我为司马世家开枝散叶呢。
我真的没找错人,不出两天,耳朵边的噪音就自动消失了,老妈每次看到我都会委屈地扁扁嘴,害我心里乱愧疚一把的,但我也不能因为愧疚而断送我的终身幸福呀。
我的幸福还没有降临,不幸的事发生,向来硬朗的老妈突然病倒了,没几天的功夫就处于弥留阶段。
在病榻前,她拉着我与老爸的手,眼泪汪汪地要我们替她完成未了的心愿——把表弟唐夫人娶回来。
为了让老妈走得瞑目,我与老爸含泪点头答应了,结果第二天老妈神采奕奕地又开始了她的bī婚行动,究竟是哪个蒙古大夫说老妈快与世长辞了?我cao他的!@#$%
本来我想找老爸求救,可是他说他是一国的左丞相,说话一言九鼎、决无更改,所以往后不再过问我与表弟的婚事……至此,我的第二步计划又彻底破产了。
在我失望又绝望地当口,向我伸出援助之手的是我那班狐朋狗友,常言道“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何况那些人是从小接受jīng英教育的世家子弟,大家把脑袋凑在一块儿,搜索枯肠了半天,好不容易才想出一个绝妙的法子——私奔!
于是,我先在伺候我的小丫头身上打主意,预先支付十两银子我的私房钱,要她陪我一起私奔,当我跟她兴冲冲地背着小行囊还没踏出中门,就被守在那里的老妈活逮了,第一次轰轰烈烈的私奔就此功败垂成。
“瞧这小丫头,年纪比你还小,眉眼都没长整齐,我儿子怎么可能这么没眼光,挑这种没姿色的私奔?”——在我发表了一番关于私奔的激昂陈词之后,老妈笃笃定定的堵住了我的嘴,我仔细看看那小丫头是不怎么样,我无话可说。
第二私奔的对象是园丁老李的女儿阿翠,双十年华的阿翠长得尚差人意,我花了一个月的时间同她培养感qíng,最后终于让她点头答应与我一起远走高飞,当我跟她偷偷摸摸地才打开后园门,老妈赫然已带着人把后园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瞧这丫头,年纪比你老上一半截,又土里土气的,我儿子怎么可能这么没眼光,挑这种傻妞私奔?”——在我再度发表关于爱qíng与私奔的高明言论之后,老妈斯条慢理地封上了我的嘴,我仔细看看阿翠,大红的衣裙配上深绿的头帕,真是充满了乡土气息,我当初怎么会挑上她呢?
当时我心里另存一个疑问,我老妈怎么知道我的私奔行动,又那么准时的守在那里?背上掠过一阵寒气,看来所有人都低估了我老妈的智商。
屡战屡败,愈挫愈勇,没半年的功夫,我就同府里除我老妈以及五十岁以上婆婆级的女人之外的所有女xing进行过私奔的尝试,很不幸的是,没有一次是成功的,而我这个喜欢私奔的名声更是传遍京城。
此时陪在我身边,继续鼓励我、安慰我的还是那帮哥儿们,这年头这么有义气的人已经很难找得到了。
朋友很慷慨地借出了他们家里的婢女、仆妇供我用以私奔之行,没一年的时间,那几个朋友家里的女下人我都能如数家珍,并且不会喊错名字。
后来不知怎么搞的,朋友家里的姐姐妹妹也随我踏上私奔的不归路,渐渐发展成为一个朋友家里孀居多年的寡母在某天主动要求与我私奔,我自然是很乐意奉陪到底,而我那个朋友却结结实实地与我gān了一架,我想他是不愿意喊我一声“后父”吧,没关系,咱们各论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