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可惜,我本来想带你去玩师傅的八宝格,好不容易大哥和师傅都不在,好想知道里面放什么喔!”还不急着离去的广安眼神一转叹道。
师傅的八宝格?!
那个师傅说没人打得开、藏了八个宝贝的机关盒,但是他玩不到一刻钟就发现里面只是放了八颗臭药丸的破烂玩意儿?
真无趣……可是……广安想看……唔!
感觉到广安再度爬上chuáng隔着被子轻轻推着,小季生在被里叹气,那种无法拒绝的心qíng真的是非常舒服。
“你不和我玩吗?我只有你耶!”广安低声地趴在季生身上说。
“我只有你耶!”
酸酸甜甜的东西就这么自心口溢了出来,“我只有你”……
对季生而言很重要的咒语。
“骗人!你以后一定还会有别人。”季生半嗔半逞qiáng地说。
“我发誓,在我心里一辈子只有你,不会有别人,我只跟你说心底话,只让你分享我心底事,你就信我嘛!一辈子,我只有你。”
小小广安的誓言犹在耳边回响,不过现在却有太多太多的意外……
“广安,为什么你要变呢?你不该变的……”
梦里的小孩子甜甜的在被窝里窃笑着,梦外的大孩子悄悄的在枕上流下晶莹剔透的泪。
**凡◇间◆独◇家◆制◇作**
季生回家不出两天,京里就爆开了个不可思议的消息,锦中将家那位不知被绑到哪儿去的季生突然出现在家门口,而且得了重病。
平时没啥用到的脑袋拼命的想了半晌,总算让季生想到这个办法。
装病。
以他和广安的jiāoqíng,广安一定会在听到消息那一刻匆匆赶来探视他的。
嗯嗯嗯!到时他就可以窝在广安身边问问广安,为什么对他没有遵守誓言。
还有还有,他还要问广安对“未过门的妻子”有什么看法。
“呃啊!唉!唉呦!”季生意思意思的朝房门口叫几声。
相思病,病相思,说来就来而且来势汹汹,他就是要病得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得知消息的人们不管男女老幼,半数是放下心,另外半数是在庆贺,因为季生惹出的绯闻满天飞,若不让季生遭遭天谴未免也说不过去。
但实际上只有家里人才晓得,号称连寒流来穿着薄衫都不觉得冷,在雪地里躺上一时辰都没事的季生,居然会在大热天里发起病,这分明……只有“别有企图”这句话可形容。
由于季生的呻吟声比杀猪还惨,中将府近几年才入府的小厮们小话着“看起来严重到不行”的二少爷,心里忐忑不安着这种不到半日就病成这样的怪疾,万一是传染病该如何是好?
端着巷口那位有钱好办事的两光大夫所开的特qiáng补药,二夫人小心的不让药碗里的药汤洒出,慢慢地步上季生的小楼,母爱的关怀对于窝成一团的病患,季生,有如冬阳。
门一开,只见片片白布随风舞,二夫人再度吃了一惊。
“你这是在gān什么?”把碗搁桌上,二夫人不解地问。
房里白乎乎的都是雪色纱巾,大块大块的纱巾就这么没头没脑地乱挂着,风一起还会飘来飘去有如翩翩起舞的幽灵。
昨儿个才挂上两块,初进门还被吓上一跳,今日听下人说什么季生少爷把房间布得跟灵堂一样,二夫人就坐不住的以端药为名上楼找碴。
果然,这些白纱之壮观如巨瀑,让二夫人顿时萌生起对布放火的意念。
“就让我安静的死去吧!别理我。”季生把头埋得更深。
“说什么傻话,快给我起来。”二夫人叉腰嚷道。
“我病得很重,娘,您要自己保重了。”季生在被子里有气无力地说。
“笨瓜,要骗就去骗别人,你娘可不是那么好上手的傻子,别在被里吃叫化jī,弄得满chuáng上油腻腻,你以为很好清理是吧!别说这沾了油的被褥难清,你不怕喂出挑食的蚂蚁把你搬去当备用粮食啊!更别说那jī可是万中选一、比内郡上贡用的好土jī,户部尚书也才依皇令拨两只当送你爹的生辰贺礼,你居然大刺刺的把其中之一给吃了,不怕被你爹剥皮啊?”二夫人没好气地坐上chuáng沿说。
沉默散发开来,石化似的季生动都不敢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