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
到底是哪个混蛋光明正大偷看到他在花园把爹的宝贝烤了当叫化jī,还敢去向他娘告密?
真是天杀的!
“您怎么知道我吃了爹的宝贝?没凭没证的可别污蔑我。”
季生被子一掀表qíng僵硬地辩道。
“先别提下面的人一早就来报jī被偷走,光看你窗外的残羽、chuáng下的jī骨头……不用猜我也知道。”二夫人很放弃地回答。
偷吃不会擦嘴,生得这个脑子居然有人要,二夫人在心里叹气。
“娘啊!”季生拖着被子蹭过来叫。
原来是羽毛和骨头忘了收拾,娘的眼力可真好竟然没老花,切!
“要请客啊?”二夫人摸摸儿子的长发。
“我病了好些天了耶!”季生不满地撒着娇。
“这还用说,看外头有漂亮女儿和可爱儿子的人家都放pào庆祝,几天下来pào声隆隆我怎么会不晓得呢?”二夫人讪笑道。
“哼!”季生撇头。
“等不到那个该来的人……所以心慌了?”二夫人摸摸儿子的头。
“连我生病都不来看一下,太可恶了。”季生粗声粗气地骂道。
“谁规定你病了他就得来看你?他跟你约好了吗?”二夫人好奇地问。
“我把房里弄成这样还叫人四处去放风声,费尽千辛万苦,他怎么可以不来看看我嘛!”季生气愤地抱怨。
“你以为人家和你一样闲啊?在宫里当职,哪能说要去哪就去哪,又不是不要脑袋了。”二夫人笑笑。
“可是可是他轻功很好啊!半夜来我也可以接受,他竟然连半夜都不来。”季生的话里充满浓得要命的闺怨。
“你拜托一下好不好,‘矜持’怎么写你会吧!你听谁说只有女孩家要矜持男孩子却不用?你,这样子胡搞下去……别说广安了,连我都不想来。”二夫人再度怀疑起季生的智商。
“娘啊……!”季生皱起脸瞪着老是泼他冷水的娘亲。
“唉!别瞪我啊!他不来又不是因为我拦着他,脚长在人家身上,不来又怎么样?难不成你要……叫人去绑他来?还是怎么?你打算剪小纸人施法诅咒他?这回是要钉他小人头或是打他小人脚?”二夫人夸张地比着。
“哼!”季生再次因为伎俩被识破而恼羞成怒。
“傻孩子就是傻孩子,你以为你装病就可以骗过他,别忘了他和你一起长大,你心眼里转几个窍他还不知道吗?”二夫人捏捏季生气嘟嘟的脸。
“哼!装病不成,我要去找一百个女人来调戏,气死他!”季生撂下气话。
“这个好这个好,先气死的一定是别人家的父亲,早料到你会使这招,我还砸了笔私房钱投资在金纸店,果然是我的乖宝宝。”二夫人眉开眼笑。
“娘,您又做这种事,不怕老爹跳起来掐死您喔!”季生狐疑。
锦中将府的夫人什么都好,只有一件恶习不太好,生平没有什么大嗜好的她最喜欢投资附近的小本生意。
未生下季生之前闲着没事所培养出的爱好让她食髓知味,不但从中得到万分成就感,还为了自己身为百家各行的股东而沾沾自喜。
只赚不赔的运气加上jīng准的眼光,原本小康的家境因此身价翻两翻,像是被财神附身似地,不到两年光景小院就升级迁至到高级地段并且能与王爷府当邻居的地步。
然而为官清廉的锦中将却为此而苦,官饷算算每月都只有太座一日净赚的三分之一,明明是清官却比人家黑心肝的污吏有钱,季生未出生前,年年锦中将府的税务总是破记录的创新高,这叫他如何不被同僚揶揄为“小白脸中将”?
所以,中将大人频频向爱妻抗议,说到声泪俱下……总算爱感动妻,让二夫人保证即日起洗手不gān,乖乖在家生孩子,不过,二夫人私下有没有暗盘就不是中将大人能控制的。
“猴崽子,哪有人嫌钱多的?君子爱财取之有道,我做的可是正经生意,你爹那个石头脑袋,怕人家说这说那的,只要人家说闲话家里就过苦日子,我才不服。”二夫人说。
“是是是,娘说得是。”季生点头阻止亲娘的满腔不满。
别的不打紧,话题一转到二夫人神圣的专业——抢钱领域,两天两夜也听不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