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宇文天雅心头一颤,难道她是指末言?
他小心翼翼地说着:「但我没见着你的另一个孩子呀!」
辛妤轻笑,「他死了好几年。」一谈起这个孩子,她的神qíng变得极哀伤,「我以前年轻不懂事,没有好好地照顾他,所以他就死了。」
「那孩子叫什么名字?」
「末语,因为他很喜欢讲话,我前夫希望他龙稳重一点,所以就替他取名为末语。」她淡淡地笑着,「他是个很可爱的孩子,老是喜欢缠着人不放。」
宇文天雅狐疑地看着她,她说的也许不是末言吧!
他抬起头,正巧看见末言被辛思语拉了进来,末言直视兀自沈思的辛妤,但当他发现宇文天雅正盯着自己时,便很快地移开目光。
「你们回来啦!语儿,你有没有乖乖地听你媳妇儿的话呀?」辛妤搂住自己的孩子,脸上有着慈母的笑容。
末言失神地望着她,不自在地甩开被辛思语紧握的手。
「言。」宇文天雅温柔地握住他的手,在他耳旁撒娇:「我刚刚被打了一个耳光,好痛!」
这话让末言立刻回神,他不舍地望着宇文天雅,小手抚着他微肿的脸庞,不悦地道:「我去杀了打你的家伙!」
「没关系啦!」宇文天雅呵呵一笑,「被你一摸,早就不痛了。」
末言的俏脸微微泛红,看得宇文天雅心花怒放。
「你不要调戏我媳妇儿!」辛思语不悦地大喊,小手霸道地拉着末言不放。
见辛妤出去招呼客人,宇文天雅不客气地搂住末言,威风凛凛地对辛思语呛声:「小家伙,你竟敢跟我这堂堂大理国策一名士争爱人?你只是个毛头小子就想讨媳妇儿?再等十年吧!」
闻言,辛思语气得鼓起脸颊,跑了出去。
见状,末言噗哧一笑,无奈地摇摇头,「你作啥跟小孩子闹脾气?」
「是这小鬼欠人教训!」宇文天雅有满肚子的不甘心。
末言叹了口气,「别孩子气了,好好敷着嘴角,不然明天一定会肿起来。」
宇文天雅挑起眉,在心里打着坏主意。
他不动声色地说:「言,你过来帮我。」
末言来到他身边,正想替他扭gān湿毛巾时,宇文天雅便乘机吻住末言红润的唇瓣。
「唔……」
末言慌张地推开他,而宇文天雅被末言一堆láng狈地往后倒去,砰的一声,后脑勺叉肿了一个包。
「哇……痛!」他的眼角含着泪水。
「谁、谁教你要乱来。」末言脸蛋烧红,支支吾吾地道。
见宇文天雅呼天抢地的哀号着,末言难得露出美丽的笑容,也把刚刚的失落感,全置于脑后了。
***
huáng沙漫漫,寒风冷飕飕地迎面chuī来,末言与宇文天雅走了好几里路,终于来到了这附近唯一的水源处,也因为快冬天了,溪水已渐渐结冰。
宇文天雅蹲下身子,看着huáng色的溪水叹了口气,「这么浊的水能喝吗?」
他好怀念大理国澄澈如镜的湖水,哪像这里,一眼望去尽是滚滚huáng沙。
今天一大早,他就自告奋勇要陪末言去取水,被他缠得受不了的末言,好不容易才答应让他跟来;没想到原来平家离水源处这么远,他的腿简直要走断了。
但更可怕的是,原来这里的人全是喝这样的水长大的,实在是应了中原人的一句谚语——不gān不净,吃了没病!
「当然能。」末言回答,「你在这里装水,我去看看这附近有没有柴火可捡。」
「哦。」宇文天雅点点头,取出水袋,边装水边想着昨天辛妤所说过的话。
末语到底是不是末言呢?
他实在很想问末言,但末言却一直回避这个问题,如果真的是末言……那末言身上到底有什么东西是那些大汉想要的呢?
他烦躁地看着水中倒影,却发现自己的头顶上有着另一个黑影。
「哇!」他láng狈地闪过了不长眼的刀。
「啐!臭小子。」蒙面人拔起cha在土里的刀,再度往宇文天雅的身上砍去。
宇文天雅同样躲得láng狈,甚至还被划了几刀,但他却连唤末言救命的念头都不曾有过。
「你很会躲嘛!」蒙面人招招狠毒,想置宇文天雅于死地。
就在宇文天雅被bī到绝境、大刀迎面砍下时,一片枯叶划过蒙面人握刀的手,酸麻的感觉让蒙面人握不住刀;一抹人影如风而至,那人握住尚未落地的刀,手转个方向,刀已横在蒙面人的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