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杀天雅?」末言的声音极冰冷,目光带着嗜血的杀气,他刚刚看到那一幕时,心痛得差点停止跳动。
但蒙面人却是吭也不吭一声。
末言打量了他一会儿,冷冷地问:「不说?」
「末言,我没事了。」看出末言眼中的杀气,宇文天雅柔声道。
末言瞥了宇文天雅一眼,知道他不喜欢看见皿,所以他只有挑断蒙面人的手筋,凄厉的哀号声立刻传遍数里。
末言冷冷地抱起宇文天雅,施展轻功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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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gān嘛不让我杀他?」末言小心翼翼地替宇文天雅上药,语气中有着不解。
「何必呢?我又没事。」宇文天雅qiáng忍疼痛,扯开嘴角漾出笑容。
「等到有事就来不及了!」
末言气得没注意力道,让想逞qiáng的宇文天雅再也忍不住地痛呼出声。
「痛呀!」他的眼角噙着泪珠。
「对不起。」末言紧张兮兮地道歉,看着宇文天雅的伤口,他不舍地问:「你怎么不早点叫我救你?」
「我是男人耶!怎么可以这么没骨气……」宇文天雅咕哝着,以前为了拐末言暖chuáng,他当然要处处受末言的保护,但现在他可是想跟末言平起平坐呢!
「骨气有命来得重要吗?」末言不悦地说,「那个人是真的想要你的命!」
宇文天雅轻哼一声,「凭他?」
他显然已忘了自个儿刚刚的láng狈样,末言淡淡一笑。
宇文天雅见末言心qíng好转,小心翼翼地问,「末言,你是……辛嫂口中的末语吗?」
末言楞住了,沉默不语。
因为听到美人救英雄的新话题,辛妤立刻赶了回来,正想推门进去的她因这句话而停止动作。
末言冷静地看着他,终于开了口:「你该不会以为我身上藏着什么宝物吧?当年我被冰长老捡到时,我身上根本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他忿忿地道:「我从来没有拿过她任何东西!」
宇文天雅耸耸肩,对他撒娇:「言,我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末语而已。」
看着qiáng忍疼痛,却坚持要问个清楚的宇文天雅,末言还是投降了。
「是!我这名字是冰长老帮我取的,他本意是希望我常开口说话,只是……他当时不知道我姓末。」
他现在还记得当他跟冰长老讲自个儿的姓时,冰长老懊恼的神qíng。
门外的辛妤用双手捂住自己的嘴。
她是末语?这话是什么意思?
辛妤望着跟自己有七分像的末言,眼眶畜着泪水;她之所以会第一眼就喜欢末言,是因为末言跟自己很像,若末语没死的话,必定跟末言现在的模样差不到哪里去,但……末言是末语?她几乎不敢奢求。
「言,你可以告诉我你遇见冰雾直前的事吗?」宇文天雅诚恳地请求。
他一定要问个清楚,因为他想知道末言的一切,况且凌云也讲过,只要末言愿意跟他说,就代表他得到末言了。
末言微撅小嘴,不qíng愿地道;「我的过往很无趣。」
「无不无趣是由我决定的。」他很快地接话。
末言闷闷地看着他,最后还是开口了:「我亲爹是个富商,我娘只是他qiáng抢来的一个妾;他老爱欺负我娘,连大娘也是,所以我娘要逃跑时,我也跟着她逃。我们行乞了一阵子才遇见我继父,但我继父不喜欢我,所以他趁我娘不在时,就把我丢弃在一棵树下。」末言平静地说着,仿佛那是别人的故事。
「言,你就不能说得生动一点吗?」宇文天雅抱怨,明明是这么凄惨的过往,却被末言这样轻轻松松地带过,让他想乘机搂住末言好生安慰,甚至到chuáng上滚几圈的梦想全部破灭。
末言不认同地皱起眉头,「我知道我娘过得很好就行了,作啥要说得悲惨一点?」
宇文天雅扯开嘴角,觉得自己的qíng人还真是不懂qíng趣。
「对了!我要去查查是谁想杀你,你就在这里待着吧。」末言束起长发,拿起宝剑就要离开。
门外的手好则是先他一步离开。
宇文天雅拉住想开门的末言,感xing地说:「言,谢谢你。」
末言像见鬼似地望着他,许久之后才回话:「不会。」
末言想离开却被宇文天雅搂住。
宇文天雅用极恶心的声音道:「言,我爱你。」
末言瞪大了眼,结结巴巴地说:「可、可是我……我讨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