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真的很气天雅之前对他做的事,无论是对他乱来,还是恐吓他;不过……虽然天雅这么可恶,但自己也只是在嘴上说说要杀他,还不曾真正动过想杀他的念头。
宇文天雅扯开笑容,把末言bī到墙角,「我知道末言的讨厌就是喜欢。」像末言这样冷冰冰的人,能让他讨厌的人才能被他重视,而且他相信末言是心口不一的人。
「你!」末言觉得自己全身都泛起jī皮疙瘩,他的心像被人活活的剥开窥视,所以他慌张地推开宇文天雅,迅速离去。
当然,宇文天雅怎么承受得了末言这一推,于是在末言使出轻功离开时,他又láng狈地往后倒,嘴角漾着一抹苦笑。
看来他想要抱得末言归,可能得先到少林寺学学铁头功,否则他迟早会头破血流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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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摸自个儿的后脑勺,字文天雅开始整理chuáng铺,既然末言在外头努力,他就当个贴心的qíng人,好好地整理他们「爱的小窝」好了。
忙得正起劲的宇文天雅被突然响起的开门声给吓着,然而更令他惊讶的是眼前人那双又红又肿、仿佛已哭了很久的大眼。
「辛嫂,您、您怎么了?」宇文天雅诧异地看着她,赶紧拉着她坐了下来,「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语儿出事了?」
每个做娘的都很疼爱自己的孩子,辛嫂对思语尤其宠溺,所以他才会这样猜测。
「天雅,你老实告诉我……末言是不是男的?」她紧张兮兮地握着宇文天雅的手,渴望地瞠大眼眸。
闻言,宇文天雅冷汗涔涔。
为什么辛嫂会这么问?这下子他该怎么回答?虽然他可以蒙混过去,但看着辛嫂泪水盈眶的模样,要他说谎他实在说不出口。
「是不是?」她心急地追问。
当初她还以为他们是同母异父的兄妹才会不同姓,但没想到他们……
宇文天雅叹了口气,硬着头皮地道:「对。」他立即续道:「不过我们可不是坏人,我们是……」
辛妤放开宇文天雅,力气像是被抽光了一般,喃喃自语:「所以他就是我的末语?」
末言就是她日思夜盼的末语?她从来都不敢奢望她怀胎十月所生下的末语还活在世上,但她的末语真的就在她身边。
闻言,宇文天雅gān笑两声,「您在说什么?末言只是……」
「你们刚刚说的话我都听见了!」辛妤拭gān泪水,语气坚定地qiáng调:「末言是我的儿子!」
宇文天雅知道再也瞒不住了,他叹了口气,诚恳地望向她:「这件事请您先别去问末言。」
其实末言还是很在乎这个娘亲的,否则他方才怎会没发觉门外有人呢?自必那些回忆也造成他一些压力,这对在刀口上讨生活的他是极为不利的。
「但……」辛妤看宇文天雅这么坚持,终于妥协地点点头,她一脸渴盼地看着他,「那……请你告诉我末言的过去好吗?」
宇文天雅温柔地看着她,扬起淡淡的笑容,「您的儿子很了不起呢!」
他慢慢地说着末言近年来的遭遇,而他也看见了一个母亲的骄傲与悔恨,这一幕在他的心中留下难以磨灭的印象。
第七章
一群男人挤在狭窄的屋内等待,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同伴变成残废的消息。
「饭桶!」他们的头头郑石忿忿地道,「连个柔弱的书生都搞不定。」
他就知道住在辛家那个看似无害的书生会造成他们的麻烦,果然一回到这里,许多跟他一起到平家讨公道的人都自认理亏退出了。
他烦躁不安地跺着脚,他本来是想藉由众人的力量去bī那贱人jiāo出宝物,可现在事qíng却变成这个样子,要他如何不心急?但更令他感到意外的是他派出去的杀手,竟伤痕累累地回来!
「郑石,听铭心说辛妤的媳妇武功很好。」那个可恶的女人,竟把他弟弟伤成这样,这口气他实在吞不下去!「我一定要亲自替他报仇!」刘铭务忿忿地道。
「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我们还是趁事qíng尚未闹大前离开吧!」章飞担心地皱起眉头,气愤地坐了下来,大口大口地喝着酒,「早知道就不听你们的话,jian杀那些女人了……」
「你说的是什么屁话呀!」刘铭务瞪着他,「当初你不也高兴得不得了吗?」
「你娘的!你竟然……」
「好了。」郑石出言制止二人继续争吵,「我们改变计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