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动手,凌老爷子就不是“伤”那么简单,早就直接寿终正寝了!对面那第一个动手的家伙你们怎么不出口骂骂啊?就算柿子要专挑软的捏,你也要看清对象是柿子还是苹果吧?
面对群雄方向错误的千夫指,梅潇寒连冷眼都懒得回了,只是用看似肆无忌惮的眼光盯牢独孤非的一举一动。独孤非也用着不可思议的眼神打量着他,说道:“台下那些废物看来不想接受你的好意呢,不如这样,你跟我合作,我们平分天下,如何?”
“大叔,拜托你不要那么自以为是好不好?我只不是想让人打扰我追还血债而已,跟你合作?切,一头猪都比你有利用价值,我gān嘛要跟你合作?”梅潇寒用鄙夷的眼神把独孤非狠狠地损了一顿。
“既然你敬酒不吃吃罚酒,那么,”独孤非高举着手,向比武场四周早已埋伏好的人作了个手势:“动手!”
从四周的高墙上立刻腾起团团红红蓝蓝的烟。
“彼岸花?”梅潇寒略皱一下眉。
“彼岸花”,一种用于大面积杀伤敌人的毒烟。吸进去后,全身立刻会起满毒疱,痒痛难忍,让人忍不住伸手去挠,毒疱一破,鲜血喷洒,就像一朵朵盛开的红花,让人在瞬间就能失血过多而死!
“变态大叔,配制出这么多彼岸花,少说也要花上万两银子吧?用来对付在场子里这种只能用一些三脚猫功夫傍身的人,是不是太làng费了?”梅潇寒悠悠然然地环手于胸,一副毫不在意地笑看远处的“彼岸花”涌向武场,而台下的人惊恐地开始四散逃命。
“能达到目的,付出再高的代价也值得。”独孤非背着手,等待着花开满地。
“我在想,要是突然刮来一场大风,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认为这样做很值得?”梅潇寒突然笑得很灿烂。
独孤非听完,起先还是得意的脸色瞬间即逝,一言不发,只是斜着眼警惕地看着梅潇寒。
梅潇寒回瞟他一眼,眉毛一挑,把手指放进嘴里,chuī了个响亮的口哨。
哨音未落,突来一声响彻天地的“啊——”,qiáng大的内力震起了一股狂风,吼声夹杂风声,让所有人只顾闭着眼捂着耳拼命运气抵抗就再也顾不得其它……
吼声渐罢,却紧跟来一声响亮的饱嗝。为数不多的几个被没震晕的人,朝那饱嗝的发源处看去,只见一个背着一捆破糙席的老叫花站在最高的房顶上,一手摸着圆鼓的肚皮,一手挠着乱蓬蓬的花白头发,红着满布黑泥的脸尴尬地gān笑着:“梅小宫主,对不起啦,那小哥做的菜实在是太好吃了,老叫花我吃得太饱,一时忍不住就……嘿嘿,就打嗝了!”
“老叫花,反正我们的目的已经达了,想打嗝想放屁,你继续随意吧!”梅潇寒哈哈一笑,朝老叫花招着手,老叫花再回两声嘿嘿便扬长而去。
“那不是……那不是,丐帮的陆副帮主吗?”众人大眼瞪小眼,小眼瞪豆眼。这老叫花跟梅潇寒本属一正一邪,可看到老叫花居然听从梅潇寒的指令,一时间迷惘得如坠云雾间。
而独孤非却在一旁绿着脸眺望着远处。顺着他的视线瞧过去,那煞气腾腾的“彼岸花”被老叫花的狮吼功chuī回去了,高墙那一边,先是惨叫,再是哀嚎,最后连一点声音都没有了,约莫五十人的拜月教先遣部队就这么不明不白地嗝屁了。
“彼岸花花开彼岸,开得彼岸惨叫连连!我老早就想试试这药的药效了,只是总是找不到合适的人,没想到变态的独孤非大叔这么慷慨,舍得花如此大的手笔,再牺牲如此多的手下来满足在下的愿意,在下还真是感激得有点想痛笑流涕呢!”梅潇寒把一连串呵呵呵笑进了独孤非的耳朵。
“姓梅的,你给本座收敛点,你要想快点死,本座一定不会让你多活一刻!”大概是梅潇寒左一名变态右一句变态,把独孤非气得绿脸变黑,黑脸再转红,bào跳如雷,怒喝一声,挥掌朝梅潇寒冲了过去。
久候在一旁的云风雨雪霜雾雷七君,一见老大动了手,当然不敢在一边看热闹,立刻带领拜月教的教众将一把把毒针飞雨撒花般she向人群。陷于绝境的人们抽剑拔刀舞枪弄棍,抵挡着毒针的侵袭。要单是比武力内功,在场的不少人绝对不会比七君逊色,可七君依仗着喂了剧毒的武器,再加上彼此之间早已配合纯熟的阵法,却暂时占了上风,让中朝的武林豪杰们在这场混战中捉肘见襟,一身好功夫难以施展,只能白白地làng费体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