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潇寒一边以八步迷踪躲闪着独孤非掌风凌厉的攻击,一边观察着四周的qíng况。不少人因为中了毒针倒了下去,还有不少人被七君沾毒的软剑擦伤,也倒了下去。六大派的几大高手似乎现在才发现自己中了毒,正在打坐运功bī毒。
这帮正派人士真是令人汗颜,欺负好人时个个嗓门响亮,一到真要斩魔卫道的关键时刻,却没有一个人派上用场。
梅潇寒无奈的望望天再翻翻白眼,先轻轻来声哀叹,再瞅着空档,运起内力又chuī了一声口哨,哨声尖锐得异常地响亮。这次出现的不再是老叫花,而是几个巨大的挂着红色的球囊的孔明灯。孔明灯一出现在武场的上空,球囊便炸了开,伴随几声巨响,下起了起阵雨,把每个人从头到脚都浇了一遍。刚刚还在打斗的武林高手们,无论是白道,还是黑道,无论是六大派的人,还是拜月教的人,总之你只要是个人,现在只能在地上躺着瞎哼哼!
“这个世界终于清静下来了!”梅潇寒跑到一处空地,稳住了正以八步迷踪飞速移动的双脚,挖了挖耳朵,眯着眼感叹道,“现在只剩下我跟你两个人,那么就安安心心地来场决斗吧,变态的独孤非大叔!”
独孤非看着他的七大得力gān将只在瞬间就被全部放倒,不由地吃了一大惊。但更让他感到有点局促的是他的血影掌竟没有一招能打得中梅潇寒。回过神,继续降温他本来就已经很“冻人”的腔调:“你以为这样就能保护得了他们吗?梅宫主你怕是也太天真了吧!”
说罢,他掏出了一个瓶子,拔开了瓶塞,里面的烟丝丝地往外冒。不大一会儿,四面便涌来了沙沙沙的声音,像轻cháo拍过沙滩,也像yīn风拂过竹林。
“哇呀呀,好多蛇虫鼠蚁啊!”梅潇寒怪叫了一声。
与此同时,一个白衣的少年抱着一只黑不溜秋,皮光毛滑的小东西一路走来,边走边说:“小寒,这小貂不知为什么突然兴奋得要命,你是不是给它喂过chūn药之类的东西啊!”
独孤非一见少年愣了,指着他:“你你你……” 嘴巴张得老大,一个你字就说了半天,独孤真换脸没换皮,卸了南宫繁的易容,却还穿着那身用来四处招摇的白衣。再见他怀里的小貂,又口齿失控惊爆一连串的“它它它……”,嘴形继而再次扩大。小貂的毛色漆黑,那是因为陆羽轩一时玩心大起把它染了色,但紫电貂那双标志xing的紫色眼睛却很清楚地说明,这只小貂正是他在huáng河遇盗时丢失的那只!
让他大翻醋坛,不惜后果把计划提前的爱人竟是别人假冒的;对自己来说一张极其重要的王牌紫电貂,竟成了对方的囊中物!这般的双重打击,就是独孤非这种冷若冰霜,遇事漠然置之的人,也难免有自毁形象的时候——美艳的脸上开了一个可怕的血盆大口,看得梅潇寒特别想把两个鸭蛋同时往他嘴里塞,不知能不能塞得进去。
独孤真目不斜视直奔到梅潇寒的身边,悄悄耳语:“洛青凰和唐门的人呢,我已经帮你救出来了,他们现在正跟寒宫、丐帮的弟子一起埋伏拜月教的援兵。”梅潇寒听完,嘴角隐隐约约露出一丝笑意,独孤真双眼噌地一亮,娃娃脸甜甜一笑,有意无意地多添了一句:“我算是帮你一个大忙了吧?有没有奖励呢?”
一看孤真暧昧的笑,再没心思研究独孤非搞笑的吞蛋表qíng,梅潇寒笑容一收,抱过小貂,只说了句:“完事之后再论功行赏吧!”说完把小貂放了出去!
小貂四脚一沾地就卯足了劲冲了出去。小貂怕是还没有机会在这么宽敞的地方做过运动,兴奋地撒着欢满场子乱跑。蛇虫鼠蚁làngcháo一碰上这四处乱窜的黑色闪电,哗地一下就消退了下去。
小貂表现的确不俗,梅潇寒若有所思的笑着点点头,可要是以为他的笑是在赞赏小貂的,那就大错特错了。
“赶明儿把小貂借给老叫花搂两天,看能不能把他那身虱子给去去!”小毒虫一时口快,如是说道。
bào殆天物啊!!!!气得独孤非还没合回来的血盆大口差点当下就喷了他个七八两血出来。恼羞成怒,血气上涌,掌风凝聚,高高跃起,挥掌就朝梅潇寒的天灵盖上拍去。攻势凌
厉,大有一掌毙命之势。
担心梅潇寒没有防备,独孤娃娃脸忍不住抢先出手相迎,算盘一挥,注入内力的算珠噼呖啪啦地朝独孤非打了出去。可是独孤非的确不是盏省油的灯,扯起宽大的衣袍下摆一挡,将算珠一粒不漏地都挡了下来,空翻一周,又把所有算珠注入了更qiáng的内力朝独孤真打了回去。独孤真没料自己的算珠竟会被打回来,眼前就要打上自己了,却见白影一闪,眼见一花,自己便腾空而起。算珠深深地打入刚刚站的那块青石板,溅起一阵星石火花,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