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哭,真是流年不利啊!如此宝贵的机会,就这样给白白làng费了,可惜啊可惜,不知以后还有没有下手的机会。
路漫漫其修远兮,可不知道该怎么去求索?
憋屈归憋屈,该gān的活还是得接着gān的,谁叫自己理亏?铁公jī忍着泪挥着早已酸痛的爪子继续蹂躏小毒虫的小蛮腰,小毒虫则咬着被子继续痛苦地呻吟,而那张chuáng也继续咯吱咯吱有规律地欢叫。
正当平心阁东南厢房里继续传出令人脸红心跳的声音时,厢房的朱漆大门砰的一声轰然倒下,屋里的两人正纳闷,架都打完了这么久,这门怎么现在才倒下。双双转头往门外一看,却看见虬髯华发的涵王爷一脸狂怒地站在门口,后面跟着好久没露面的陆羽然。
真是老当益壮的一脚,这么厚重的门都给踢倒了……的
看样子,来者不善。
“孽畜,看你都gān了些什么?”音穿云天外,震耳yù聋。
果然,是闻着风来抓包的。
这里的黎明静悄悄,唯有远处的jī跟着叫……
无声一刻钟过去。
“你们在gān什么呢?”涵王爷等看清楚屋内的qíng况,狂怒立刻换成了惊讶。屋内的确是láng籍一片,两人也的确是在chuáng上,却不是他想象中的那种不堪。
“我们因意见不合(因为攻受问题)打了一架,寒兄弟不小心受了点伤(极力挣扎磕到腰),现在又言归于好了(有待商榷),出于愧疚(其实很不甘),我正在给他疗伤。”陆羽轩脸上波澜不惊,隐晦地说着事实,手却没停过地在梅潇寒腰上使劲地搓揉,继续补充:“只是一时手滑弄坏了屋里一些东西。”不过那门除外!
老王爷环视屋里的惨象,刚才还是红色饱满的脸,立刻变为一张白纸上面绷上几根青筋。这两小子怎么一聚头就竟gān些毁屋拆房的事儿?以前把王府拆了还不够,现在还拆到皇宫来了!
梅潇寒抽着痛苦的脸朝涵王爷笑了笑:“对不起,王爷,在下一时冲动跟世子起纠纷,毁坏皇宫财物。所有罪名,在下会一力承担。”
怎么看就像小孩子打架,前脚打得天翻地覆,后脚就哥俩好,老友得不得了。老王爷刚才还突然重上几两的心脏终于减了一下负,轻了不少。看来是自己误会了。
涵王爷朝身后的陆羽然瞟了一眼,又回过头说:“寒公子不必自责,轩儿自幼xing子顽劣,让公子受伤这事还请公子多多包涵,本王下去自会责罚他,还公子一个公道。公子还请好好保重身体。”
涵王向梅潇寒略施一礼,接着转而大叱陆羽轩:“孽畜,看你这兔崽子gān的好事,在宫里打架闹事已经是大罪了,还毁坏宫中器物,你让我跟皇上怎么jiāo待?生为皇室宗亲,看你这样子成何体统?等一下你安顿好寒公子,你就到军机处来一趟,好好给我做个检讨。然儿,你跟我来!”
你小子也是,竟然敢谎报军qíng,吓得我扔下朝中重务就赶过来,结果却是虚惊一场。
涵王如他来时匆匆般去也匆匆。果然贵人事忙,来去如疾风。
陆羽然却像个做错事的小孩偷偷朝屋里的两人看了两眼,一句话也没留下,匆匆跟上他爹的脚步也离开了。
舒了一口气,这算不算不幸中的大幸?
“看你爹这样,我们之间看来很是坎坷,这样的感qíng你还要坚持吗?”看着人去门口空,趴在chuáng上的梅潇寒扬起头问。
“当然,只要是我认定的事,纵使天下人都反对,我也会坚持到底!普天之下没有任何事可以阻止我去爱你!”
趴在枕头上,盯着窗外逐渐火红的霞,沉默了一阵。心里怪怪的。
“若你这般待我,不论这条路有多坎坷,我也要坚持伴你走到底!”
梅潇寒抬起头,眼中滚出的泪融着红霞的色彩,清俊的脸上笑得那样毅然。
二叔,我也跟你一样沦陷了。
陆羽轩胸中一热,轻轻吻上他的泪,紧紧把这位上天赐给他的仙子拥在怀中,再也不愿放手。
世上弱水三千,多难才能碰上这一掬?已经愿意放弃一切去伴他,还有什么放不下?为有他相伴,只为他放弃那一点骄傲又何足挂齿?
“轩,我决定了,我做下面的!”他怀里的人却比他先一步说出了口。
这就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吗?把这可爱的小毒虫抱得更紧:“不,不需要了!别说话,我想就这么一直抱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