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飞英搂著冷雁智的肩膀,把头靠了上去。
“谢谢你,如果我有兄弟,我希望他像你一样。”
可我……不希望作你的兄弟……
“你可以把我当成兄弟。”
只要你肯让我陪著你,什么角色我都当。
“谢谢你,冷雁智。”
“是兄弟的,就别老是连名带姓地叫,听来生疏。”
“我习惯了,难改。”
“我坚持,叫一声来听听。”
“好吧……雁……雁智……”
自己的眼框是不是红了,自己算不算是特别的。
“听来怪别扭的。”赵飞英离开了冷雁智身上,有些害臊地脸红了。
“听久了就习惯,别这么小家子气。”糟,怎么有哭音。
“你怎么了?冷雁智?”赵飞英疑惑地看著冷雁智。
“没,伤风!”拉著赵飞英的手,走回屋里。“都是你,冷来冷去的,害我鼻子都冻到了。下次你再连名带姓叫,我就当没听见。”
“飞英哥哥!”练完了剑,全身是汗的赵飞英,才刚走到前院,就被一个少女结结实实抱住了。
“师妹,你又来了。”有点无奈的表qíng。这个师妹,虽是让人疼,却也叫他有些莫可奈何。男女有别啊,师妹,你这样,全门的师兄弟都在说笑呢。
不著痕迹地挣脱了。
“飞英哥哥……”娇憨地撒著娇,配上那张芙蓉也似的脸蛋,没有哪个男人忍心推开她的。嗯,也许赵飞英就是个例外。
不过,不忍心让她伤心却也是真的,至少,相识至今,赵飞英从没说过一句重话,也从未给过她脸色看。
“我全身是汗呢,师妹。”赵飞英微微笑了。
“我才不在乎呢。”程蝶衣噘起了一张小嘴,揽著赵飞英的手臂。整个师门,就赵飞英跟她最为亲密,所以她总是练完了剑之后,就守在二庄主的院子门口,看看赵飞英会不会到前院来。
守株待兔?
很早就放弃甩脱她的手了,虽然由四处she来的“钦羡”目光,总是让他啼笑皆非。艳福不浅?唉,他消受不起啊。
“飞英哥哥,你现在要去哪啊?”乌黑的发丝搔著赵飞英半luǒ的胸膛,赵飞英的语声也柔了三分。
“我要去洗澡。”
闻言,程蝶衣才发现他们正往山中的温泉走去,不禁羞红了脸,连忙放开了手。
她总是到处都跟著赵飞英,不过,茅厕、温泉、还有师兄弟们休息的屋子,她还没胆子跟去。
当然,小时候她总是跟著的,然而,在知道为什么大家总是在她跟去的时候僵得跟石像一样之后,就再也不敢去了。
“讨厌!飞英哥哥最讨厌了!”程蝶衣娇斥了一声,跺了跺脚,头也不回地跑了。
“讨厌……飞英哥哥最讨厌了……”温泉里的几个师兄弟当然看见这“chūn色无边”的一幕了,一个师弟当场学起女声。
几个师兄弟立刻笑得东倒西歪,赵飞英也尴尬地笑了。
“别老是取笑我。”
“师哥师哥,我们哪敢笑你,这天上飞来的艳福,可叫我们艳羡不已哪!”
“还说没在笑我。”赵飞英脱下了满是汗水的衣物,缓缓走入温泉。
这温泉半是天然形成、半是人工建造,是庄里男子沐浴的地方。
自然,女子们在室内有另外用竹管接来的温泉可使,沐浴间外,三庄主还亲自提了字。
“男子擅入者,阉。”
没有人敢挑战三庄主的权威。虽然管庄里事qíng的是二庄主,不过,三庄主说到做到的蛮劲,只怕在二庄主赶到之前,自己就已经有了不测。
“老实说,师妹也不是第一次来了,害什么臊啊?”
“就是说嘛,该看的,以前早就被她看光了……唉唉唉,我的名节啊……”
“够了吧!你们以前有什么可以见人的!”
“师弟,此言差矣……”
几个师兄弟说说闹闹之际,赵飞英只能陪著尴尬的笑容,他知道,如果自己贸然开口,qíng形只会更糟。
当然,在这些笑闹、玩水的师兄弟中,只有冷雁智一直是保持沉默的。脸色,也渐渐青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