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么丑!”冷雁智指著贴在墙上的通缉画像,低声抱怨著。
“我看看。”赵飞英瞧著画中的两人,一个面目狰狞,一个相貌丑陋。
“我,倒画得挺像的。”赵飞英微微笑了笑。
冷雁智偏著头瞧著赵飞英。
“gān脆,以后都戴著吧。”
免得一天到晚被那些江湖女子盯著瞧,看得也火大。
“现在戴,太引人注目了。”赵飞英笑著。
现在不戴也很引人注目啊。冷雁智瞪了一眼从勾栏窗内探头出来瞧著赵飞英的女子。
女子也抛给冷雁智一个媚笑。
冷雁智瘪了嘴,拉著赵飞英走到了别条街。
“你们别走得这么快啊!”南方容正在挑著字画,一转眼赵冷二人就远远走了去,连忙抛下了在一旁口若悬河、滔滔不绝的小贩,急步跟著。
“看看……多么标致的一个姑娘……”几个百姓围著一个少女,窃窃私语著。
少女生得楚楚动人,尤其一双惹人怜爱的眼睛、娇弱的身子,更是引得一双双登徒子的贼眼,往那身破破烂烂的粗布衣服瞧著去。
只可惜,太贵了。好几声的叹息。
一个病重的老妇人躺在竹席上,身上尽是烂疮。几只苍蝇绕著,阵阵的恶臭让一旁的众人捂著口鼻。
这娇滴滴、白嫩嫩的姑娘,竟然跟这老妇是母女?
要不是那块“卖身医母”的木牌,没人敢相信。
“家母病重,命在旦夕,求各位老爷看在咱母女可怜,舍了五百两银,救救家母,小女子为奴为婢,必当一辈子尽心奉侍。”少女向众人叩著头。
五百两?摸了摸自己的荷包,几个人摸著鼻子去了。
少女哭得梨花带雨,赵冷二人恰巧经过。
“才五百两,给了她吧。”冷雁智摸了一张银票出来,却被赵飞英挡了住。
疑惑地看了赵飞英一眼。
“回去我再跟你说,这件事我们别cha手。”赵飞英低声说著,而冷雁智当然二话不说就听了。
“才五百两?阿福,给了她。”一个粉头粉面的公子,恰巧看见赵冷二人低声对话的一幕,冷冷一吭,吩咐奴仆拿著银票去给少女。
很不客气的一声。冷雁智眼神一变,正待发作,赵飞英不动声色、拉了他的手臂一把。冷雁智瞧见赵飞英打著的眼色,把一股气硬生生吞了进肚。
不过,这公子生得虽不错,脸上却扑了很厚的一层粉。故作风雅地扇著画著山水的纸扇,冷雁智却瞧见那白粉扬得到处都是,几个原本站在后头的路人,拍著空气远远走了开。
十分滑稽,冷雁智本想忍住笑。
可是,那位公子不晓得为了证明什么,故意站在赵飞英身旁,似乎想一较高下。赵飞英淡淡笑著。
赵飞英一笑,风采更是bī人,几个姑娘家的眼角已经偷偷抛了来,为了争回面子,公子扇得更加勤了,身后的人也越逃越远。
终于,冷雁智扑哧笑了出声。
公子立刻变了脸色。
“雁智。”赵飞英又扯了冷雁智一把,冷雁智连忙又扳起脸。
“漳州城里,怎么没见过两位兄弟,难不成是远方来的贵客?”公子不可一世的语气,冷雁智根本不想理。gān脆假装没有听见,左右张望去了。
赵飞英笑著答了话。“正是。我们从福州来。”
“那你们想必没听过这漳州城里的人物啰?”公子继续扇著扇子。
“我们的确孤陋寡闻。”赵飞英微笑。
“来到漳州城,第一个要知道的就是huáng大地主。这漳州城里城外的土地,huáng家就有了一半。”公子骄傲地说著。
听到huáng家,赵飞英的眼神一闪,不过脸上的表qíng却也没变。
“huáng大地主的名声响,敝人倒是有听过的。今日来到漳州城,至少也想拜会拜会huáng大地主的风采,才不枉来了一趟漳州。”
“恰巧,我是认识的。”公子微微抬起了头。
“不知可否劳烦公子引荐。”赵飞英似乎知道了对方的身分,眼里更是深沉了三分。
“自然是可以的。”
这次,连屁股都翘了起来。
“看公子风采翩翩、文质彬彬,想必就是huáng公子了?”赵飞英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