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赵飞英一眼。“兄台好眼力。”这位huáng公子缓缓扇著扇子,不过敌意倒是减去了不少。
“今日有缘拜见,幸会幸会。”赵飞英躬身为礼。
“不敢。”
没有回礼,可是并赵飞英没有在意,说了几句客套话之后,前方突然骚动了起来。
南方容的声音远远传了来,赵飞英一听,连忙挤入了人群。
少女拿了银票,抹了抹眼泪正要跟著去,经过的南方容却一把抢了银票,塞回奴仆手上。
众人都愣住了。
“公子?你为何……”少女吃了一惊。
“我帮你娘亲医,你不用卖身。”
咦?不只少女惊愕,众人也传出惊呼。此时,赵冷huáng三人也靠了近。
“小子,别打肿了脸撑胖子,远远退了去,少管闲事。”huáng公子喝斥著。
“我就是个大夫,这病不难医。”南方容走上前,也不嫌弃脏,抓起一只瘦骨嶙峋的手,就诊了腕脉。
“我开个几帖药,内服兼外用,七天就好。”说罢,南方容从怀里抓了一支笔出来,舔了舔笔尖,撕了一块衣服、往街旁的一块大石大剌剌一坐就振笔疾书了起来。
“南方兄也未免太急公好义了。”赵飞英忍俊不住,微微笑著。
哼,我要给钱,你就叫我等,现在又夸起这个南方容!冷雁智变了脸色。
“你别气,我们等著看好戏。”
赵飞英看冷雁智气得嘟嘴,笑著在他耳边说了。微热的气息扫过了脸颊,冷雁智登时心中一dàng,只觉得胸中万马奔腾,接下来的事qíng却也都没心神注意了。
眼见到手的美色就要飞走,huáng公子有些急了。
“你你你,哪来的赤脚郎中,医死了人陪命吗?”怒言直斥。
“公子,您的好意小女子心领了。小女子命苦,不敢劳驾公子,就让小女子跟了这位huáng公子吧……”少女掩面低泣,姿态撩人,却尽入这位huáng公子眼里。
心痒难搔。huáng公子正要呼斥奴仆驱走南方容,不巧南方容正好看见赵冷二人。
“赵兄弟!冷兄弟!”南方容招著手,赵飞英无奈地笑了一声,走上了前去。
“你们是一起的?”huáng公子面色不善。
“是啊。”南方容立刻就接了话,赵飞英笑得更是无奈了。
“姑娘,这是方子,怎么煎药、怎么敷药,我都写在里头了。你识字吗?不然我画张图给你。”
女子有些为难地接过了方子。“可是……小女子没钱抓药,更连下一顿饭也不知在哪……”眼角瞥了瞥huáng公子,huáng公子轻咳一声,正要走上前去……
“是了,我倒忘了。”南方容击了下掌,从怀里摸了锭银子出来。
“我估过了,药材大概二两,加上七天的饭菜,算得充裕点,五两就很够了。拿去吧,不用谢了,在外就该互相帮助的。”南方容塞了锭银子在少女手上,少女脸色微微变了。
“想必这位兄台有意纳这位姑娘为妻室?若是如此,五两也未免太少。”huáng公子冷语相讥。
“喔,在下家中尚有悍妻,纳妾一事就不敢想了。”南方容摇了摇头。
“好!这位兄弟真是侠义中人!”一旁的人鼓著掌,登时整条街都沸腾了起来。
“不敢不敢。”南方容朝四周抱著拳。
huáng公子拂袖去了。女子咬著牙,勉qiáng说了声谢,也扶著娘亲走了。
等到四周人群散去,三人回到了客栈,赵飞英才摇著头跟二人说著。
“那位姑娘姿容秀丽、谈吐不俗、肌肤赛雪、纤若无骨,不是寻常的贫困女子。”
虽然如此,对于赵飞英的“观察入微”,冷雁智心里却是有点酸酸的。
“再者……呵呵……她就是故人托我找寻,那偏爱làng迹天涯、行侠仗义的爱女。所以,南方兄……”
“什么?那我的五两银子……”南方容扼腕。
这倾城的美色,怎可放弃!
一回到府里,huáng公子立刻差了奴仆,把少女绑了来。
少女心中窃笑,哭哭啼啼地到了huáng府。
“小美人儿……来啊,喝杯酒……”huáng公子色色地狞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