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用!冷雁智气极败坏。
“壮士!壮士救命啊!”几个女子拉著身上仅剩著的破碎衣衫,也吓得花容失色。其他的男子,都已成了盗匪的刀下亡魂,陈尸在甲板。
叫我救?我自身都难保!冷雁智慌著。水已经淹到他的膝盖,他吓坏了。
啊,有了!灵机一动!
“谢玉!接著!”
“什么?”正也焦头烂额撑著桨的谢玉,远远地听到了一声。
一个女子破空而来,长长的尖叫,谢玉也是长长的尖叫。
衣不蔽体,南方容连忙闭起了眼。非礼勿视、非礼勿视。
勉qiáng接住了。谢玉被撞得胸口发疼,也险险弄翻了船。
“你搞什么!冷雁智!”谢玉破口大骂。
一口气还没得喘过来,又是一个女子飞来。
天哪!又是同时的两声尖叫。
把女子一个又一个地丢过,因为后劲,船也加速沉著。
水淹到了胸,把最后一个女子丢过了,自己也登时沉了下水。
连忙闭气。
船身直沉入江底,冷雁智也缓缓沉著。
怎么办?怎么办?冷雁智手足无措。
不料,远方又有几个人影游来,嘴里衔著匕首,是跟盗匪一种装束的人。
可恶!
水中,刀势就缓了,然而,冷雁智的刀仍然凌厉。只是,用的真气也多了,冷雁智qiáng忍著气,胸膛就快炸了。
折损了几个兄弟,一名汉子做了个手势,示意大家退了开去。因为,他看得出来,冷雁智不会游水,存心等他淹死,再来个不劳而获。
等到了空隙,冷雁智挣扎著想浮出水面,然而却只显得láng狈。水面上的空气似乎仅在咫尺之间,可是……
冷雁智伸出了手,徒劳地想抓些什么,不料一名男子捉住了他的腿,把他又拖下了水底。
他死命踢著,踢开了男子,却也呛著了。
肺里的空气不断被涌入的水所驱逐。冷雁智咳著,双手胡乱抓著水面,却仍无法呼吸。
眼前白光闪过,冷雁智的动作停了下来,有如漂浮在水中,沉下了。
一只稳健的手伸入了水,把昏死过去的冷雁智一把拉了起。
当冷雁智的意识开始朦朦胧胧地回复之时,他正被一个人抱在怀里,背部也不断地被大力拍打著。
痛……好痛……他想抗议,却说不出口。他的双手无力挂在那人的肩上,自己也正大量吐著水,从鼻子以及嘴里,说有多láng狈就有多láng狈。
那个人好像有在说什么,他却听不清楚。他耳里也都是水。
虽然凄惨至极,他还是活过来了,冷雁智一边咳著,一边确认了这点。
赵飞英。除了他以外,还有谁呢?
冷雁智使尽了全身仅存的力气,抱著他的脖子,不停地咳著。而重击也渐渐变成了轻拍,有些像是在安抚受了惊的小动物。
赵飞英抱著冷雁智,站在甲板上,一艘很大很大的画舫。
冷雁智身上还在滴著水,夜风一chuī,直冷得发抖。然而,他知道,自己安全了。
湿透的衣服连扯带撕地被脱了下,在冷雁智红著脸、张著嘴,还来不及chūn心dàng漾之际,厚重而gān慡的棉袄就被套了上身。
一把被塞进软榻,随后冷雁智就被漫天盖地而来的几chuáng羽被埋住了。
然后,一双手被拉出了“被海”,温热的杯子、满溢的茶香,冷雁智连忙捧紧了。
生气了……生气了……冷雁智有点驼鸟心态地,想躲在这“被海”之下。
然而,赵飞英一直都没有说话,于是,冷雁智悄悄地探头出了被。
赵飞英正背对他,喝著热茶,但是,冷雁智知道,他动怒了。
师兄为了自己动怒了……是值得高兴,但是冷雁智却不敢轻撄其锋。
怯怯懦懦地开了口。
“师……”
赵飞英走了开去。冷雁智低下了头,不胜唏嘘。
喝完了茶,放下了杯子,冷雁智把脚也缩了进来。抱著一条被子,享受著这柔软而温暖的“被窝”,细细想著一些有的没的,有时窃窃轻笑著,累极了的冷雁智,脸颊摩娑著羽被光滑的缎面,带著微笑入睡了。
朦朦胧胧之中,身躯被腾空抱起,冷雁智正满脑的浑沌。
chūn梦吗?冷雁智伸出了手,想把赵飞英的头拉来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