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那是什么脸!
赵飞英的表qíng实在是太严肃了,以致于冷雁智吓出了一身冷汗,手也停留在半空中。
“明天再跟你算帐。”赵飞英沉声说著,把冷雁智抱上了chuáng。
“那你不可以再不声不响地跑了。”冷雁智拉著赵飞英的衣襟,坚决说著。
“现在四面都是江水,我要跑到哪去。我又不会游泳。”
当赵飞英走了进房,南方容正在帮冷雁智把脉。
“不愧是习武的人。普通人这么一折腾起码病三天,冷兄弟却睡了一觉就没事了。”南方容笑著。
“普通人会这么跳上贼船吗?”赵飞英淡淡说著,南方容隐隐察觉了不对劲,连忙告辞了,出门前还差点绊到门槛。
把门关了上,赵飞英缓缓坐在冷雁智面前,冷雁智的心一直扑通通直跳。
“第几次了?”赵飞英的表qíng依然严肃。
冷雁智垂著头。
“我是看不过,才出手的。”
“你以为自己真会飞吗?不会游水,还眼巴巴就这么跳过去。你没想过他们会凿船吗?要是我再晚一步,你……”
冷雁智一把抱住了赵飞英。
一阵沉默,然而赵飞英的眼神也渐渐柔和了下来。
“雁智,顾别人之前拜托先顾好你自己。我吓得心跳差点停了。”
“你怎么赶得到?”
“……你说呢?”
冷雁智心里一跳。
“你一直跟著我?”
“嗯。”
冷雁智几乎忍不住满眶的热泪了。
“那gān嘛不一起走。”抱得更紧了,脸也埋进了他的胸膛。
赵飞英淡淡的气息。
“……因为,我不想见你。”
冷雁智全身一僵。什么?为什么!?
“你一直在躲我,我看得难受。……你要是看不惯我的作为,大可自个儿回庄,可你……我不懂你了,雁智,你为何还是到杭州来了。”
什么!?天大的误会啊!
赵飞英轻轻推开了冷雁智。
“你不是不想睬我了,却又为何不回庄?你不是恨我残忍,却又为何憔悴到如斯地步?你……”
“不是的!师兄!不是的!”冷雁智连忙喊著。
“否则又是为了什么你要一直躲我?”赵飞英不解。
“这个……”冷雁智百口莫辩,只得支支吾吾地绞著手指。
正当赵飞英牢牢盯著冷雁智之时,船上的雇工敲了门,解除了这尴尬的qíng景。
冷雁智松了口气。他现在知道被蛇盯著的青蛙,被狐狸盯著的小jī,还有被猫盯著的老鼠,是什么样的心qíng了。
到了港,一行人下了船。
港口人cháo汹涌,而且多的是清一色服饰的武林门派弟子。
怎么?难道这杭州的仇人,也想效法那泉州的宋老爷?冷雁智偏著头想。
船,渐渐驶离了。
“赵兄弟,你这船是买的吗?”南方容看著逐渐远去的jīng致画舫。jīng雕细琢、清雅而不带俗气,港口的人也见到了,艳羡之声不绝于耳。
“嗯。”赵飞英看著船。“在杭州办完事,我的事就了了。我们回头可以坐这艘船回去。这个季节,走水路会比较快,而且比较舒服。”
冷雁智紧紧捱著赵飞英站著,眼睛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
一反之前朴素的装扮,赵飞英为每人都准备了一套华丽的衣服。而穿在赵飞英身上……冷雁智就是看呆了。
“你别一副想当场吃了他的样子。”谢玉在冷雁智耳边说著,当然,冷雁智立刻就脸红了的。
“你!不要这么下流!”冷雁智恼羞成怒。
“嘿!你敢说你没这么想!”谢玉瞪了回去。
“想什么?”赵飞英疑惑地问著。
“没!没什么……”冷雁智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冲上了脸。
静静看著冷雁智和谢玉两人,赵飞英还是不了解他们葫芦里究竟在卖的什么药。
放弃。
“把兵器藏在衣服里,我们扮成富商的样子,比较方便走动。”赵飞英低声说著,便领了一gān人进了杭州城。
杭州城十年一度的英雄大会在最近的日子就要展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