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理好了明日出发的行头,赵飞英回到了布坊。
“飞英哥哥,你说蝶衣穿这样好不好看?”程蝶衣穿上了新衣,在赵飞英面前轻巧巧转著圈子。
程蝶衣本就是倾城的绝色,此刻,换下了从庄里带来的朴素布衣,添上了水蓝色的丝绸衣衫,巧笑倩兮,更是显得艳光四she。
“不好看吗?”程蝶衣睁著疑惑的大眼睛,偏著头瞧著正不发一语、细细打量著她的赵飞英。
“好看极了。”赵飞英认真说著。
“真的?”程蝶衣笑开了颜。
揽著赵飞英的手臂,小小的头尽往赵飞英肩上蹭著。
“人家好高兴,今天是蝶衣第一次穿这么漂亮的衣服呢!”
“喜欢就多带几件,在路上可以换著穿。”赵飞英轻笑著。
“那,飞英哥哥,你再等人家一会。”程蝶衣磨著赵飞英撒娇,甜甜柔柔的声音传了来,一旁的掌柜,听得连骨头都快苏了。
湖绿色的、鹅huáng色的、大红色的……素底的、绣花的、印染的……程蝶衣一件换过一件,每件衣衫穿在她身上,都是让众人为之双眼一亮的惊艳。
赵飞英静静地、欣赏地瞧著程蝶衣,脸上带著暖暖的笑意。
“这个姑娘真是美的,不知道许人了没有?”掌柜跟伙计说著悄悄话。
“许了。”话声虽轻,赵飞英还是听见了,淡淡笑著。
“许给了哪家的少爷啊?”伙计好奇问了。
“我。”赵飞英转过了头去,对两人微笑。
程蝶衣还在兴奋地挑著新衣,仿佛想把整间布庄搬到车上似的。赵飞英也没有阻止,带著一丝丝的宠溺。
等了快半个时辰,无意中,发现程蝶衣头上还戴著木簪子。
“蝶衣,你慢慢选,我出去一会儿。”赵飞英柔声说著。
“好,可是不可以去太久喔。”程蝶衣嘟著嘴。
“我马上回来。”赵飞英微笑著。
于是,当冷雁智终于找著了布坊时,赵飞英正在布坊不远处,为程蝶衣挑著簪子。
簪上停著一只淡紫色的蝴蝶、翅膀还能随著微风轻轻拍著。赵飞英看了一会,将它拿了起,细细检视。
一旁的小贩,立刻鼓动著三寸不烂之舌,赵飞英也静静听著。
冷雁智站在远处,不发一语地注视著赵飞英。
赵飞英买了簪子,回到布坊,冷雁智不知不觉中也跟进了几步。
然而不久,停下了脚步,咬著唇,看著布坊里的两人。
“咦?飞英哥哥,你买的是什么啊?”程蝶衣好奇地接过簪子。
“哇啊!好漂亮喔!”
“喜欢吗?蝶衣?”赵飞英柔声问著。
“好喜欢!”程蝶衣抚著簪子,灿烂地笑了。
“给你配新衣服的。来,我帮你戴上。”重新接过了簪,程蝶衣害羞地红著脸,让赵飞英低著头、为她簪上。
“蝶衣漂不漂亮?”程蝶衣歪著头、笑著,看著赵飞英。
“漂亮。”赵飞英注视著她,缓缓地,把她稍微凌乱的发丝拨了正。
冷雁智的眼神黯然。
花红易招蜂。
赵飞英与程蝶衣虽是已经定过亲了的,赵飞英还是守著礼,与程蝶衣隔著一间房睡著。
夜里,一个采花贼摸进了程蝶衣房里,打算一亲芳泽,却没想到程蝶衣拿著把剑,站在房中,正冷冷看著他。
“这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别尽拿著刀剑玩儿,要是伤了这水嫩水嫩的美貌,小爷我可会心疼死了的。”采花贼轻薄地笑著,往程蝶衣的胸前探出手就想摸一把,程蝶衣俏脸变色。轻飘飘地退了一步,同时,纤若无骨的手一个反转,采花贼眼前只见紫光一闪,手臂就掉了下地。
采花贼哀嚎的声音,吵醒了整间客栈的客人。包括赵飞英,以及正坐在屋檐上闷著头掉泪的冷雁智。
整间客栈闹了起来。赵飞英糙糙披上了外衣,一闪身就到了程蝶衣房里。
血流成了一个小泊,采花贼抱著断臂,正跌跪在地哀嚎著,程蝶衣依旧叉著手,居高临下、睥睨地看著。
“蝶衣,你没事吧?”看了地上的人一眼,虽然局势已然十分明显,居于关心的立场,赵飞英还是问了一句。
“我没事的,只是,要怎么处置他啊?”程蝶衣瞪了采花贼一眼,采花贼忍著剧痛、抬起头来看著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