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官吧。”赵飞英说著。
采花贼一惊,眼角登时四处打量著脱逃的路线。
“不要,人家想杀他。”程蝶衣跺著脚,娇滴滴地说著。
什么!?采花贼想都没想,立刻飞身窜出了窗户。
程蝶衣和赵飞英只看了一眼,并没有阻止。
“放了他吧,他罪不致死。”赵飞英柔声劝著。
“不行!他还……还想摸我……”程蝶衣气嘟嘟的。
“你没吃亏不是?”
“我就是生气!”程蝶衣撇过了头。娇憨的模样让人直想发笑。
“别这样,事qíng过了就算了。”赵飞英微笑著。
“哼,我偏不!”
看著程蝶衣往采花贼脱逃的方向奔去,赵飞英叹了口气,也只能跟著。
眼见两人都出了客栈,冷雁智也紧随在后。
“喂!你别跑啊!”程蝶衣气得大叫。
开玩笑,这xing命攸关的大事!采花贼使尽了吃奶的力气,狂命奔著。
然而,两人的距离还是越来越短,采花贼一身大汗,而赵飞英紧紧跟在程蝶衣身后。
只剩五步的距离,蹬了一下地,程蝶衣飞身向前,就是流星也似的一剑。
直透心窝。抽出剑,就是一股鲜血喷出。急忙地跃了开,鹅huáng色的新衫衣角还是溅到了血,程蝶衣皱著眉,看著血污。
“真是的!脏了我的衣服!”程蝶衣跺著脚,娇嗔著。
赵飞英看了地上的尸首一眼,转回头又看著程蝶衣。
“蝶衣……你……”赵飞英无奈地、想劝又不知从何劝起。
程蝶衣咬著唇、抬起头看著赵飞英,一脸可怜兮兮的样子。
一见到这副脸,莫名的,赵飞英就心软了。
“没关系,我们明天再买一件。”
“人家就是喜欢这一件。”程蝶衣跺著脚。
“不然,我们请布庄再做一件相同的?”
“可是,得等……”程蝶衣偷偷瞧了赵飞英一眼。
“没关系,时间还早,我们可以迟些日子再走。”赵飞英微笑著。
“啊……我就知道飞英哥哥最疼我了。”揽著赵飞英的手,程蝶衣笑著、蹭著赵飞英。
赵飞英无奈地笑著。
这一幕,尽看在冷雁智眼里,冷雁智只是冷冷地看著。
亲密地转身走回,程蝶衣的笑语,一声声都鞭在冷雁智的心上。
双手越捏越紧,直到赵飞英低头去闻程蝶衣的发香。
忍不住低吼了一声,冷雁智往怀里抓起了一把铜钱,气昏头的、使出了全身的内力就往前掷去。
铜钱挟著雷霆一般的威力,疾she程蝶衣身后。程蝶衣正笑著,没有警觉,直到暗器破空之音近了身,才猛然回过了头。
赵飞英也转过了身,脸色微变,在暗器袭上程蝶衣之前,推开了程蝶衣,自己也láng狈地闪了过,只划破了胸前的衣襟。
铜钱钉在身后的树上,赵飞英剑目横扫,黑漆漆的林里,冷雁智隐起了气息。
“师兄,是谁?”跌倒在地的程蝶衣站了起身,拍了衣衫,拔出了剑,怒气冲冲。
赵飞英侧耳倾听,只有风声。
拔起了几枚铜钱,目光微微闪著。
“也许是走了,我们回去吧。”赵飞英低声说著。
“啧……好吧。”程蝶衣收剑入鞘。
当两人走离之后,冷雁智才转身离去,满心的凄苦。
猛然,暗器破空之声袭来,心思不在的冷雁智一惊之下,已然无法躲过。
虽然避开了要害,一枚铜钱还是钉入了左肩。
啊……冷雁智吃痛,按著伤口,踉跄了一步。
“在那里。”赵飞英的声音传了来,两人正往自己的方向飞奔。
转头看了一眼,冷雁智咬著牙、含著泪,不发一语地提气奔著。
来到冷雁智原本的藏身处,赵飞英低下身,摸著糙上的血迹。
“看来,他受伤了……”
“飞英哥哥,趁现在,我们快追!”程蝶衣大嚷。可恶,让她吃了满脸的沙。
“得饶人处且饶人,我想,他是不会再来的了。”赵飞英说著。
“啊……就这样放了他?”程蝶衣娇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