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你的伤还好吗?”程蝶衣连忙凑上了前看,微微的血丝渗了出衣衫。
“师妹,你带萧哲回庄,我来断后。”
“你?你伤成这样,怎么……”
“啧,废话少说,还不走!”冷雁智提起了刀,然而牵到左肩,痛得面目扭曲。
迟疑地看了冷雁智一眼,程蝶衣一把提起萧哲后领,又是飞身出了去。
紧跟著程蝶衣出去的冷雁智,及时拦下了追兵,咬著牙,浴血苦战了许久。最后,在其余民众尝试放走其他人犯之时,御林军的力量被分了散,于是抓到了空隙,冷雁智趁机而退。
“姑娘,姑娘,请您放小生下来。”一路被程蝶衣提著直奔的萧哲,实在是受不住了。
一方面,男女授受不亲的道理,是古书一再qiáng调的,另一方面,他手长脚长的,比程蝶衣还高了许多,此刻可以说是半跑半被拖著走,一双脚就快断了。
“啧,真是不知好歹,姑奶奶的手也酸著呢!要不是你qiáng出头,今日我还得出这苦差不成!”程蝶衣为了躲避追兵,早就跑得满身是汗,忍不住就是几句的臭骂。
“是,小生真是十分抱歉。”诚恳地说著,萧哲只能在心里轻叹。
回到了府里,忐忑不安了一整天的赵飞英,立刻就是直冲程蝶衣的房门。
不在?那么就是……
一急之下,推开了冷雁智的房门,冷不妨,赤luǒ著上身的冷雁智正站在铜镜前,尝试想看看自己的伤势。一看见是赵飞英,连耳根子都红了。
赵飞英却没有觉得什么,看见了冷雁智的伤,连忙走向了前。
“怎么让伤口又裂了?”赵飞英又是心疼、又是愧疚的表qíng,看在冷雁智眼里,又是一份心动。
“快坐下,我替你敷个伤口。”赵飞英连忙把冷雁智拉到chuáng上坐著,一边连忙去取伤药。
“真是的,你明知道这伤难好,还叫我去。”冷雁智就是忍不住抱怨。
“抱歉。”赵飞英找著了药,露出一个苦笑。
缓缓坐到冷雁智身后,轻轻抹著冰凉的伤药,冷雁智一阵痛楚、一阵麻痒的,直紧张到全身僵硬。
似乎没有察觉,赵飞英仍是缓缓讲著。
“回庄里的路远,蝶衣一个女孩子,我怎么放心得下。所以,只好请我的宝贝师弟出马了。”赵飞英轻轻笑著。
“可我还是搞砸了,怎么,要我追上去,换程蝶衣回来吗?”还是有一点点吃味的冷雁智,故意说著。
“可你现在身上有伤,我又怎么放得下心。”赵飞英摇著头。
让赵飞英替自己披上了上衣,早就累坏了的冷雁智,一沾chuáng就睡得不醒人事。
虽然左肩还是痛得要命,但是,值得庆幸的是,自己又能与赵飞英独处了。而且,这次没有那个惹人厌的程蝶衣在。
非常好……冷雁智在睡梦中笑著,像个jian计得逞的大男孩。
“笨蛋,白痴。”程蝶衣一边烤著ròu,一边喃喃骂著。
萧哲呆坐在一旁,不敢出声。
“螳臂挡车,不自量力。”
萧哲只是颓丧地低下了头。
“现在可好,搞得整个京师腥风血雨,还累得姑娘我疲于奔命。”其实,最后才是程蝶衣气的。她扔了一块山獐ròu给萧哲,萧哲只是乖乖吃著。
“现在,我送你回庄,回到了咱庄里,就算天王老子也找不著你了。”程蝶衣一边吃著ròu,一边含浑地讲著。
“多谢姑娘。”萧哲温文儒雅地微笑著,看起来没有一丝被羞rǔ的恼意。
程蝶衣看到他这样,也不好意思再骂了,反而红著脸,别过了头去,不敢再看他的笑容。
一路上,尽拣著偏僻的路线行走,虽然萧哲不会武,然而似乎挺习惯走山路,首先大呼吃不消的自然是程蝶衣了。
在树荫里坐了下来,脱下了罗袜。虽然并未缠足,然而白皙柔嫩的肌肤也血淋淋的、起了好几个水泡。程蝶衣皱著眉,开始数落萧哲的不是。
萧哲只能陪著gān笑听著。事实上,他自己也很愧疚。对于这个救命恩人,他可是一点都不敢回嘴。
等到程蝶衣骂完了,口也渴了,抹著香汗看著头上的大太阳,不禁皱起了眉。
“姑娘是不是渴了,这附近有山泉,我替姑娘取一些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