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长的凤目一点一点的打开,剎那间的光华倾泄而出,沉稳中带着锐利与无畏。
即便是这不堪的囚笼,男子却依旧华丽的异常。
就如同那个稳坐在龙椅上的男人一般。
血缘的羁绊还真是可怕。
白两世被男子的气势惊呆,如此感叹着。
许久才弯下身去,凑到男子的面前,直直的望进李休与的眼睛里,低声说道:
“李教主,我放你走吧!”
李休与却显得有些淡然,稳稳的连动都不动。
“威胁我来见他的是你,你就应该已经知道是这种结果,可如今你又说要放我走,你不觉得你前后变化的太快吗?!”
“我、以为他会顾念兄弟之qíng会放你一马,那里知道……”
白两世的解释停了下来,是由于天生的xing子使然,可言语中的恳切决没有半点的虚假。
最后一咬牙根,眼里全是决意。
“李教主,既然是我带你来的,我就的保你安然的出去!”
“保我出去,你就不怕你主子降罪吗?!”
有着让人无法藐视的尊严,李休与哪里像是被人囚在笼中的阶下之人,而那最后的半句由如千斤重,一字一句的砸到白两世身上和心上,砸的他生痛。tttttttttt
降罪?!
恐怕连xing命都保不住了吧!
从自己胆大妄为的偷出那道金牌时,就已经有了这种觉悟。
晨义纵然万般容忍自己,不过是因为自己是助他登上王位的关键,若有朝一日,稍有不慎,自己就是第一个先被他除掉的人。
如今,也该到时候了。
心升一阵凄凉,白两世直起身来,虽说是居高临下的看着那人,却完全没有那种位置应有的感觉。
“不管怎么样,请你相信我!”
再一次低下身去,用从牢头那要来的钥匙,白两世就想去解开锁住李休与的锁链。
李休与长叹出一口气来。
“我到是很想相信你,可是……”
细长的凤眸却波光一转,看向门口。
已经被大批的人马堵住的门口处,转出一身明huáng来。
那人美得令人不敢正视的脸上,脸色yīn唳,恨恨的盯着白两世。
“白两世,你好大的胆子!”
05
广袖一展,huáng袍上九条飞龙随之而动,如同驾雾一般的腾在空中,闪闪生辉,栩栩动人。袍边的水脚晃动,绣出一片锦绣的江山,好似万里的山河尽在那人的掌握之中。
端坐于龙椅之上,李晨义寒了一张举世无双的容颜。
“白两世真是好大的狗胆,连朕的金牌都敢私自偷出!”
偌大的朝堂上除了一个跟随李晨义多年的近身内侍,就只有白两世和他两人。所以男人声音不大,也格外的刺耳。在空旷的大殿上形成一层层波涛汹涌的暗流,仿佛要将人吞噬一般。
白两世跪在那里,微微的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肯回一句话为自己辩解开脱。
李晨义见他如此,反倒越加的恼怒,气的手下一抖,啪的一声就击在龙椅的扶手上,气力之大,让五个手指的关节够泛了白。
“白两世,你别以为朕不敢治你的罪!”
白两世缓缓的抬起头来,慢的好象经历了一个世纪那么的久。
“两世不过是一界臣子,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李晨义腾的从龙椅上站了起来,指着堂下跪着那人的鼻子尖,气到不行,半天才从牙fèng里挤出几个字来。
“白两世,你好啊!”
一收袖子,向后又坐了下去,可胸膛上激烈的起伏,让立在一旁的内侍看的心惊胆寒。
他从皇上五岁时就开始跟在他身边,伺候这么久,头一次见生这么大的气。
虽说皇上恼白御医私放重犯,可这怒气也来得未免太大了些!
偷眼瞧了瞧那跪在下面的白两世,却见他依旧是直直的跪在那里,一句软话都不肯递,两鬓斑白的内侍不由又白了几根老发,暗自着急起来。
白两世直挺挺的跪在那,却不合规矩的直视着高高坐在殿堂之上的李晨义,眼睁睁看着他,然后让自己眼底的明亮尽敛,黯然涌上来,然后一点点换成了绝望。
“晨义,我是笨,我白两世笨的死心塌地,笨的无可救药!”